当时送信的孩子确实就是一直在青阳县流浪长大的乞丐,不过得了刘泗的差事,每隔几日去送个信就能换来些铜板,其他小乞丐们也就有饭吃了。

林淮清反倒自掏腰包,给那些小乞孩寻了处干净的住所,若是遇上根骨不错的,也能来他身边当个侍卫。

转眼一个半月过去,他必须得回德峰县了。

林淮清也焦躁起来,这次回去他不但不能同孟子筝坦白反而得继续瞒着他。

见山府范围内的幕后之日一日未找出,孟梁的嫌疑便也一日洗不清。

虽说他私心已然相信了孟梁是个好官,可私铸兵器确实威胁到了如今的大齐,不可能以他一面之词就排除掉孟梁的嫌疑。

而他并无把握若是将事情告知孟子筝后对方愿意同他合作,毕竟他查的人里还包含了他父亲。

这次在青阳县这边闹出这么大动静,若是他此时同孟子筝闹翻,必然会引起幕后之人的警觉,而一个在常人眼中十分丢人的男妻身份确实是掩盖他未离开见山府又能在明面上出现最适宜的身份。

摸了摸腰间,上面挂着的荷包里还装着孟子筝因为担心他劳累而硬塞给他的银子。

“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

段渊接到指令正准备下去收拾东西,就听见林淮清又发话了,“你留下,我有事情让你办。”

第18章 第 18 章 婚期已定

在家中呆了一个多月,连腿上的竹板都拆了,林淮也还未回来,他还叫孟远特意去打听了,周围几个村子收麦一个月之前就已经结束了,甚至今年收税都已结束了。

林淮到底去干嘛了。

孟子筝坐在窗边背着纪山昨日又新给他的让他快些背完的书,不远处就放着一盆正在枯萎中的花。

虽然兰花的花期在花葵里算得上长,可如今一个多月过去,也早已走到尽头,春兰的香气也已渐渐淡了下来,若是不离的近些几乎快闻不见了。

“少爷!少爷!林公子回来了。”孟远边跑边喊。

孟子筝憋不住笑了一下,这个场面怎么这么熟悉呢,不过想到林淮失联了整整一个多月他还是把翘起来的嘴角压了下去。

他就这么举着书端坐着,反正他腿也没好,不用特意去迎接人。

直至人走进,这一个月对方似乎没什么变化,好像瘦了点,万年不变的微笑也有些许不自然,连带着声音都带着几分局促。

“嗯,子筝,好久不见。”

“不是去收麦子了?”孟子筝依旧没笑,直勾勾地看着对方。

林淮清此时真是不知该如何说了,只能在心里再对不住父皇一次,“我父亲前段时间病情又变严重了些,所以多留了一段时间照顾他,还要感谢你给我塞的那些银子,帮了我很大的忙。”

他看着孟子筝也不笑,就这么干盯着他,平日一向脸皮厚的他,此时也挂不住笑了,“子筝我推你出去转转?”林淮清转移着话题。

“需要帮忙吗?你父亲的事?”

孟子筝的表情忽然间就好了起来,还问他需不需要帮忙,“不用,他好多了。”

“哦,话说你家在那个村来着,好像都没听你提过啊?”孟子筝平日里不会一直坐在轮椅上,毕竟地方有限,所以一般都是坐在自家准备好的宽大柔软些的椅子上。

此时他正拄着拐杖打算把自己挪到椅子上去,林淮清赶紧上前两步帮忙,大概是心态变了,说起谎话也开始有压力了起来。

“嗯?”

见他没回应,孟子筝又问了声。

“我家在陈家村,离徳峰县还是远了些。”他倒是不怕林子筝去查,他回来前就已经安排好了,陈家村人少又偏僻,几乎都被他买通了,他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