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件上,他从不做过多斡旋,因为不会有结果,也永远没有缓和余地。
陈敬渊唯一能做的,就是谋定而后动,将局势摆在陈嵩面前,再无翻盘。
论起手段和魄力,陈先生较之其父,其狠绝程度超乎百倍。
“章家的事我不想再多言,你对世交之情不甚看重便也罢,但生意场上,凡事总该留一线。“
说到这里,陈嵩话音稍顿,脸色忽而沉下去,“连雾岛考察三天,回来后不声不响给我这么大一份‘寿礼’,切断本埠合作,直接把手伸到京城,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语气不重,压迫感却十足。
陈敬渊习以为常,棋局中断,他姿态闲慢靠向身后黄梨木椅背,指腹捏着棋子摩挲把玩,口吻平淡:“您说的留一线,是指想让中港这艘大船承载更多像章氏那样的跗骨之蛆,对么。”
‘跗骨之蛆’四字,令陈嵩猝不及防。
震住半晌,他才声息厚重地提醒:“虽为依附,但章家忠诚无人可比,中港不需要强强联合,更不需要急着去探索从未涉足过的新领域,最重要的是,稳中求胜。”
“为了求稳,所以连雾岛开发便只看当下,不管将来。”陈敬渊音色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