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叹息一声:“这位阿姨,医院不是慈善机构,周围住着的都是需要静养的病人,我劝你还是别通过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式来碰瓷吧,很损阴德呢。”
这话说得厉害,俞大伯娘气得胸膛上下起伏,却一时没能想出反驳的好句子,只能怒骂道:“你个没良心的……”
“我们等下就去办退房手续。”俞晚掩着唇轻咳两声:“既然你这么喜欢这间病房,我空出来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们也是住不下去了,环境被污染过后,再多呆一秒都觉得晦气。陈嫂,你可以帮忙收拾下东西吗?我去办手续。”
护工当然点头:“好,东西不多,收起来很快的。”
“真是无法无天了,真是无法无天了。”
俞大伯娘捂着胸口,一副快要撅过去的模样:“俞晚,你要气死我们……”
“再碰瓷我报警了。”游略把孩子交给护工,疾步挡在俞晚面前,冷笑道:“之前的账我都还没跟你们算,别给脸不要脸。”
“你个崽种有什么资格在我们面前这样说话!”俞大伯举着拐杖,怒喝道:“我看她变成今天这副鬼样子都是因为你!没大没小的流氓头子,我倒要看看你这辈子怎么死!”
游略半点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那真可惜,按照目前的情况,我一定比你晚死。”
他凑近几步,压低了声音:“而且,没大没小的流氓头子被逼急了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大伯,你这女儿刚生产完,儿子还念着中学的情况下,还是小心点好。”
俞大伯目眦欲裂:“你……你……”
“所以真的,别再来惹事。”
游略收起笑容,居高临行地俯视着他,唇齿微动,吐出一句话。
那瞬间,青年的眼神冷得就像在下最后通牒。
俞大伯手一抖,拐杖“啪”摔在地上。
他听到的是
“你们别忘了,我可是爹妈都已经死光的人。”
……
逐梦年代
俞晚和游略第二天就带着孩子回到鄯田。
请来的阿姨临时上岗,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还给俞晚单独做了月子餐。
俞晚站在窗前,夜幕群星璀璨,洗净的被单在风中散发着皂香,一切都是那么令人愉悦。
她闭上眼睛,轻声感叹道:“唔,回家的感觉。”
认真说起来,雩县才是她从小生长大的地方,她理应对离开这件事感到不舍和留恋。
然而没有。
因为只有这里,才真正让她感受到了家的轻松和温暖。
阿姨还在厨房忙碌,身后游略正在逗女儿,他的笑声低低的,压在喉咙里,似乎是怕吓到小苗苗。婴儿吐泡泡的声音和汤锅的咕噜声交杂在一起,并不显得嘈杂,反而格外动听。
于是在这一刻,俞晚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变得无限柔软。
“你小心点,别到时候又把她弄哭了。”
“放心,她跟我现在熟得很……”
.
苗苗四个月大时,俞晚正式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虽然产后免不了有些心理和生理上的负面反馈,但因为经济的宽裕、婚姻的和谐,她并没有经历外人想象中那种爹不痛娘不爱的悲惨月子生活。
只是话又说回来,生活不可能处处完美,心怀恶意和爱别苗头的搅事者在哪都存在。
因为看不惯你,所以见不得你半分好,你的幸福生活,在她眼里反而是戳心窝的阻碍,必须破坏才高兴。
譬如
回到办公室的第一天,俞晚给同事们带了好吃的芝士蛋糕,感谢他们在她生产坐月子的时候帮忙分担了工作。
蛋糕包装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