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璃绣鞋上:“记得留条活路,国舅府的暗室里……可还养着会吃人的蛊虫。”

夜风卷着槐花香扑进窗棂时,沈青璃正把玩着玉门空间的灵核。五色光晕在她掌心跳动,突然凝成林阿九发间的木簪形状。她瞳孔骤缩,指尖灵力暴涨,光晕炸开的瞬间,整面墙突然渗出暗红血渍。

“来了。”她突然扯断腕间红绳,血珠滴在灵核上激起刺目白光。窗外槐树簌簌作响,树影中浮现出三道扭曲的人形。

黑衣刺客破窗而入的刹那,沈青璃突然消失。刺客的淬毒匕首钉在空荡荡的床板上,尾端铜铃发出凄厉颤音。他猛然回头,正对上墙上一双正在流泪的眼睛那是三天前被他杀死的采药女。

“你……”刺客的喉结突然被无形的手扼住,瞳孔里映出满墙血手印。沈青璃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猜猜看,这些血手印里……有没有你主子的?”

刺客突然疯狂挥动匕首,刀刃劈开空气时带出焦糊味。他不知道自己劈中的只是记忆残影,直到脚踝被藤蔓缠住那些藤蔓上开满血色小花,每朵花心都嵌着半颗牙齿。

“这是用你同伙的牙种出来的。”沈青璃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指尖挑着根半透明的丝线,“猜猜看,这根线连着谁的命门?”

刺客的太阳穴突然暴起青筋,他看着自己手臂浮现出蛛网般的黑线,终于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沈青璃却突然俯身,发丝垂落在他鼻尖:“别急,你主子马上就会来陪你。”

县衙后堂的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沈青璃把带血的布条按在县令案头,布条上的腥臭味让县令后退了半步。

“国舅府暗室里的北境狼烟香。”她突然扯开自己衣领,锁骨下的符咒正在发烫,“他们给我烙这个的时候,可没想到我会把狼烟香抹在刺客身上。”

县令的指尖突然剧烈颤抖,茶盏盖撞在杯沿发出脆响。他盯着沈青璃瞳孔深处跳动的幽光,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被满门抄斩的术士家族那些人死前,眼睛里也燃着这样的火。

“你……想怎么做?”县令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沈青璃突然抓起案上朱砂笔,在墙上画出半幅舆图。当她指尖划过国舅府位置时,整面墙突然渗出黑水:“我要让他的暗室变成养蛊池。”她转身时带翻烛台,火苗窜上舆图瞬间变成绿色,“就像二十年前,他们对我爹做的那样。”

县令突然按住她手腕,却在触及她体温时触电般缩回。他看着自己掌心留下的焦黑印记,终于露出扭曲的笑容:“本官……需要三日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