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书架上,零食架堆得满满当当,却被翻开了一面。

对方常用的水杯搁在书架的一角,奥兰德记得那是雄主三年前买的,用最原始的陶瓷塑的杯身,因为无法保温,他曾建议对方换掉。

他记得清清楚楚,他的雄主只是轻轻愣了一下,旋即就略显好笑地抿了抿杯沿:“好啦,用了一个星期了,就不换了吧。”

他不懂,只是使用一个星期就不舍得更换一个陶瓷杯,为什么提离婚就那么果断呢?

从最初见面到结婚,他们用了四年十个月,远比那个劣质的水杯漫长太多,也长过这间庄园被使用的时间。

这间卧室也同样被检测公司探测过,边边角角依然让人反胃,但雄主留下来的气息却并没有消散,处在熟悉的气息之中,奥兰德干脆席地而坐,抽开床头柜的抽屉,他似乎什么也没有想,只是在确认着什么。

那是他们的结婚照。

很仓促的一张照片,照片里,雄虫穿着一件纯白色的T恤,黑发还很短,露出一个平静的微笑,眉眼半敛,肩膀很轻微地欹斜过来。

那是一个疏远的,却尝试更加亲昵一些的姿势。

……当时他的雄主似乎并不如现在自若。

而照片里的他西装革履,下巴微微昂起,神色锋芒毕露。

奥兰德其实并不记得自己那时候的状态,他太过年轻、也太过轻率,有些做过的决定再回首时,会发现是错误的。

而真正没有后悔的,是选择魏邈作为他的雄主。

其中有故意表现出来的成分,为了让这位陌生的雄虫对他又畏又怕,同样的,这也是拉远距离感的一种方式。

这段婚姻只是一种手段,他并不希望和这位来自贫民窟的平民雄虫真正发生什么,等到一切结束之后,他会给予对方财富和自由。

什么时候改变的念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