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呢?”他冷不丁问,“您恨我吗?”

这是他心底的恐惧,一点点上涌,哽在喉边,痛得食不下咽。

魏邈扫了他一眼。

他含着笑说:“原来你也清楚。”

这世界唯一的大好人,也有觉得自己理亏的一天。

奥兰德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个字一个字儿说:“我对您不好,是不是?”

并非是无法察觉,从最初对雄虫的厌恶和漠视,到维恩出生之后,中间的很多事,他不是记不清的。

他的雄主最初的态度不是这样的,到第三年的时候,他已经警醒地感受到对方的爱在一步步流失,想要攥住、挽回,于是不断改变,裱糊了一个又一个墙面的漏洞。

可最后,墙破了。

他也无法再装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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