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下一秒,他已经投进施暴者的怀里,并拢双腿,下意识在他身上寻找安慰,魏邈一只手抱住他的时候,他才发现黑暗里,那台从头到尾对他拍摄、记录他濒临窒息时的录像机,只是一只可以发声的玩具。
而这四个小时三十八分钟,都为此时刻胆战心惊,没有反应过来。
抑制环还卡在脖颈,恰好是喉结的位置,一碰便响。
他轻轻地问:“我做得好不好?”
他牙还在打颤,甚至有些畏惧这样的体验,他的雄主不在他身边,时间仿佛无限延长,就连微不足道的痛意都麻木起来。
只想要解脱。
奥兰德鲜少主动求解,也只在弦绷到极致时,才六神无主,魏邈不答反问:“这样的定力,真做了俘虏该怎么办?”
“不会的。”他说,“只给您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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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下室出来,已经接近晚上,闹了这么一通,维恩中午补完了觉,转头又回归床的怀抱,魏邈从厨房里把晚饭从真空保温柜拿出来,菜品并不复杂,递到餐桌上。
一碗冰糖雪梨,温温凉凉,摆在龙虾旁边,魏邈不动餐具,示意奥兰德吃,他说:“我们好好谈谈。”
颈上的淤痕未消,奥兰德换了一身灰色的家居服,良久,才低低应了一声。
“您做的?”他问。
魏邈说:“加了点糖。”
奥兰德用汤匙先捞了块梨,甜味涌到喉咙里,停了两秒,才咽下去。
他眼睛又有些热。
“我之后不会强求你和维恩的情感关系。”魏邈说,“合则聚,不合则散,但基本的责任和关心依然要履行,他姓柏布斯,便该拥有对等的继承权和财产权。奥兰德,如果你有对幼崽份额的要求,那请另谋高就,我不会适合你。”
他育儿热情有限,一个够用,两个勉强,再来一个,就会撂挑子不管。
奥兰德手握住汤匙,盯着那只碗不做声,很久之后,才轻轻应了声。
他神色内敛,一副无条件顺从的模样,仿佛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像是谈判,倒像是诚惶诚恐地听训,魏邈等待了半晌,才道:“说说你的条件。”
复婚在舌尖盘旋了又盘旋,吞咽得几乎发苦,奥兰德轻声说:“您搬回来住,好不好?”
他内心隐约开始后悔,二胎的作用远没有他想象中好用,甚至只会带来负作用。
“……”魏邈叹了口气,笑着问,“我能出得去吗?”
谁能想到雪天路滑,星际时代了,依然能打造一座暴风雪山庄。
这话问得直接,奥兰德面色发白,飞快地解释:“我一会儿就解开限制。”
魏邈哂然,问:“不是天气原因吗?”
奥兰德垂下眼,厌恶自己的愚蠢,可又知道自己辩无可辩。
和他彻底分开的威胁单在口中咀嚼,都让他心惊胆战,几乎到了慌不择路的地步。
“维恩刚出生时,不黏我,更黏你。”魏邈并不再逼他,他尽量平和地叙述,“我不能理解你的敷衍,但没有提出意见,只是花了更多的时间去陪他,我觉得这是一种弥补,所以时间分配不均。”
就像对待领导,有些不爽的行为,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维恩才是真真切切的,他的孩子。
他没有明确地这样想,但潜意识已经判定了亲疏。
于是“亲”和“疏”,表面一团和气,实际暗流涌动。
“我知道。”奥兰德闷了半晌,保证说,“我不会怪他。”
魏邈不置一词,站起身,道:“太晚了,你先吃饭吧,我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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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冰融雪消。
那三只雪人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