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佩戴了牛皮项圈,那是抑制雌虫爆起的抑制环,腰部的肋骨不断被束身衣束紧,他试图调整呼吸,听到他的雄主冷静的声音:“你就在镜子前。”
他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椅子不断向后仰,被束身衣和绳索束缚的身体被迫紧随其后,外套已经被脱下,一直到他上半身仰倒在地,腿被勾连在椅背上的绳索的力气拉得向后弯折。
“给你录一段像好不好?”雄虫的声音低下来,像是一种诱哄,“柏布斯先生。”
他语气鲜少这样温柔,像是一种陷阱。
舌上被塞了棉花,他咬咬牙,呜咽地摇头,试图探出精神力去寻找雄虫的方向。
“……自己数秒。”满面墙的刑具,魏邈从中拿出细细一截骨鞭,轻轻地说,“接下来十分钟内不出声,我就不录像。”
·
虫蛋只有一个月大。
一个小时后,维恩才睡醒,看到他的雄父在厨房做饭,衬衫挽起,在做饼干。
“雌父呢?”
“他暂时有事。”魏邈洗干净手,将烤饼干从烤箱里拿出来,说:“醒了?”
幼崽闷闷地不说话。
“吃一块吧。”魏邈蹲下身,将饼干递到维恩嘴边,说,“雄父这辈子第一次做的。”
这显然是给自己贴金。
上辈子做兼职时学的手艺,只能说是温故知新。
维恩咬了一个月牙,说:“谢谢雄父。”
“维恩是怎么发现雌父肚子里怀了一个虫蛋的?”魏邈问,“是因为这件事难过吗?”
幼崽下意识反驳:“我才没有难过。”
他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地说:“我就是知道。”
“可是我很难过。”魏邈歪了歪头,“维恩说雄父骗你。”
“我讨厌它。”维恩突然哽咽起来,“你有了第二个虫蛋,就不喜欢我了。”
“……为什么会不喜欢?”魏邈说,“雄父最喜欢维恩了,我们不是有过约定吗?”
小朋友一边抽噎,一边警醒地咬了口饼干。
他眼圈红红的问:“真的吗?”
魏邈替他擦净脸上的眼泪,道:“当然,而且会多一个小朋友一起喜欢你。”
维恩低声说:“我才不希望让它喜欢。”
魏邈轻轻笑了一声。
“维恩的名字是雌父给你起的。”他说,“等你的弟弟出生之后,你来给你的弟弟取名字好不好?如果喜欢他,给他取一个好听的名字,不喜欢他,给他取一个不好听的名字。”
??[124]祛疤
地下室的隔音太好,最后的声音都归于寂然,奥兰德能清楚地感知到时间的流逝,咬紧牙,雄虫将门关拢,他听不见任何响动,皮肤无声地烧起来。
雄虫的捆缚技术相当高明,哪怕是他,在不强行撕裂绳索的情况下,也很难挣脱。
就如同被悬置和弃而不顾的废品,被随意地摆在角落,这场游戏的结束时间不由他来决定。
安全感消匿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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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邈将电子菜谱投映到墙面,有条不紊地接替奥兰德将晚饭做好。
庞大的花园支起温室,苍松翠柏,林地蜿蜒成漫长的白色,下了一日的粉雪落在露台,在黑夜显示出一种莹辉的光泽,系统提示:因为天气原因,通行道路显示为全封闭状态。
这意味着没有奥兰德的允许,他走不出这栋庄园。
日常权限还在手中,他可以自由地决定一盏台灯、一台机器人的归属,但无法攻破这栋庄园的电子系统,星舰被锁得严严实实,隐约能听见粒子束轻微的震荡,庄园的防护系统不受云、雾、烟等气候和目标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