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
沈椿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把琴,一枚棋, 一, 由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流连抚弄, 细细探索,不过一会儿,她就被逗弄得如同潺潺溪水,咬着下唇泪盈盈地看着他。
这无声的邀请比什么都管用,谢钰在她耳边轻轻取笑了声,终于遂了她的意。
俩人胡闹到半夜,沈椿终于体力不支,靠在他怀里休息,谢钰也没想往常一样强要着她,他调整了一下姿势,伸出一只手,令她枕着自己的手臂。
谢钰细嗅她发间的淡淡果香,手指摩挲着她腰间肌肤,温声问:“这婚礼你觉得如何?”
沈椿两手环着他的腰,在他怀里点了下脑袋,有些困倦地道:“挺好的呀。”
细算下来,这还真是俩人第一次成婚,这场婚礼比她想象得还要好。
谢钰居然沉默下来,面上微微显出几分挣扎之色,似乎不知接下来的话该说不该说。
过了半晌,他才慢慢开口:“比之你和谢无忌的婚礼,如何?”
人吃五谷杂粮,到底不是圣人,他以为自己和她大婚之后,能够放下这件事的,但事实正相反,他越发如鲠在喉,甚至禁不住比较起来。
谢钰一向以君子之行约束自己,独独在她面前,竟成了被贪嗔痴爱恨所掌控的第一俗人,就譬如眼下,他明知问这个十分不合时宜,但他到底还是没能忍住,问了出来。
再没什么比在这时候提这个名字更能扫兴了,沈椿打了个激灵,硬生生清醒过来,她气道:“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她十分郁闷:“他当初总归也是代替你成亲,谁让你那时候忙公事去了?你别这么小心眼好不好!”
“我说的不是你我大婚那次,”谢钰顿了下,眼底多了点积郁的翳色:“是...你我和离之后,你随谢无忌来到边关,我追你们的途中,见到了你们二人的喜堂。”
他现在还能清晰地在脑内勾勒出那喜堂的模样,这世间哪个男人能不计较自己心爱之人与其他男人做了夫妻?
他在意的并非贞守,毕竟两人那时候已经和离,那时是他待她太过冷漠,她心意决绝离去,他也没有资格要求她为自己守贞。
但他只要想到她身穿喜服,楚楚动情的模样曾经被谢无忌看到过,谢钰就觉得血液逆行,总忍不住比较着是不是哪里不如谢无忌,执着地想要和他分出个高下。
沈椿呆了呆:“喜堂?”
她和谢无忌都没成婚,哪来想喜堂?
谢钰见她一脸懵然,心下觉出有异,转眸看向她:“你不知此事?”
沈椿一头雾水:“那会儿赶路都赶不过来,哪有时间拜什么堂啊?”
之前谢钰没主动问,她当然也不会主动提起谢无忌自讨没趣,但既然他都提了,她干脆一口气说清楚:“谢无忌哄着我去边关,你在屁股后面跟鬼上身似的甩都甩不掉,我俩根本没功夫干别的,每天两眼一睁就是甩开膀子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