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颜色他明明也穿过, 怎么不见她多夸他几句?

他冷淡地敷衍:“随便穿的。”

他停了下, 到底没忍住,问了句:“你是单喜欢这个颜色,还是觉得我穿好看?”

沈椿立马道:“自然是你这么穿才好看了!”

果然,下回再见她的时候,常挽春再没穿这身衣服了,而是换了一身又老又土的酱菜色圆领袍,还故意在她眼前晃了一圈,她感觉自己眼睛都快瞎了。

沈椿也是服了他了,就这颜色,村里的老太爷都看不上,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淘弄来的!

同时她也真切地瞧出了不对头常挽春就跟自己和自己较劲似的。

难道他脑袋有问题?

沈椿在屋里来回踱了几圈,目光不自觉落在桌上的一个小瓷钵上这是他前几天送给她的绵羊油,专门用来防止冻疮复发的。

她心头动了下。

那天她未曾留意,但现在想想,常挽春怎么知道她手上有冻疮?而且她给他涂药的时候,明显连生冻疮的位置都十分清楚。

再说了,他自己又没有冻疮,随身带着羊油干嘛?倒好像特意为她准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