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椿撇嘴,看他又不顺眼起来:“你们男人就会帮男人说话。”
谢钰:“...”
蓟州靠近边关,气候苦寒,才刚八月天气就开始转冷,沈椿两双手在泥水里淘弄完之后,手背隐约有点发红发痒,她忍不住伸手挠了几下。
谢钰想也没想就问:“是不是冻疮发作了?”
他问的太过自然,就好像两人相识已久一般,沈椿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谢钰从屋里取出绵羊油:“擦这个吧。”
他不等沈椿反应过来,就轻轻托起她的手,用指尖挑起一点绵羊油,小心为她涂在右手的关节处。
现在天气冷了,绵羊油不好化开,他干脆把她的两只手捂在自己手心,又轻轻呵了几口热气。
遇到热气,绵羊油很快融化了,慢慢渗透进她的肌肤里,很快就止了痒。
热气从指尖一路向上,她整个人都被吹酥了。
沈椿都傻眼了。
等他帮她上好药,她才慌忙抽回手:“你,你干嘛啊!”
谢钰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多有冒犯之处,他本身就不是极擅隐藏伪装的人,面对刺客尚能周全自若,但对着心心念念之人,他很难掩饰自己的关切。
他若无其事地道:“看你手上冻疮复发,帮你上药。”
“不是,等会儿。”沈椿简直莫名其妙,叉腰骂他:“亏你还是个读书人 ,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你不知道啊,你简直放肆!”
谢钰抬眸看着她,颇有深意地道:“我妻子跑走,你的丈夫身故,我们如今都是独身,这般也不算太过逾礼。”
他的眼神称得上堂而皇之,好像对她志在必得似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仴ɡё
他辗转千里来到此地,又是易容又是隐藏,为的就是这一个目的。
既然被她瞧出端倪,谢钰索性不再掩饰对她的渴求。
他摊开掌心的羊油,甚至得寸进尺地问道:“你还有另一只手未曾上药,可要我帮你?”
沈椿联想到他前几日的怪异举动,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这个常大人不会看上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