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绝对背对着我朝我竖了个中指。”天礼笃定道。

他不是那么没素质的人。苏格兰本来想辩驳的,思索再三又觉得这很合理。

太合理了,甚至出现了画面感,这简直没法解释。

花点时间把自己收拾完了,苏格兰实在觉得天礼那身皱巴巴的衬衣碍眼,从柜子里找出一件刚拆封洗过的衬衣,给了他。

在天礼换衣服的时候,苏格兰又默默下巴的胡茬,说:“不过我很少见他和谁因为生气打起来,很久之前倒是有那样过……”

“他一般直接拿枪抵着对方脑门,是吧。这个我也经历过,在马德里,大半夜他跑来说我是个疯子,还说很烦我。”天礼扣着扣子,“最后还没收了我的烟盒。”

“我好心给你带早餐,你就在背后这么诋毁我……?”波本黑着脸站在门口。

天礼眨眨眼:“我在陈述事实,有哪些出入,你可以现在就和我对峙。”

“你怎么不把前提也讲明白了!告状只挑对自己有利的部分,你是未成年小鬼头吗?!”

“前提……?指我给你开了个小玩笑,然后你差点把整个酒店房间都给点燃的部分吗?”

波本已经开始撸袖子了。

苏格兰一手抓着波本,一手捂着脸笑个不停。

眼看着把人劝下来了,天礼又捧着便利店买来的加热饭团,有些为难:“我不怎么吃金枪鱼的饭团。”

这次波本直接冷酷无情地把饭团塞到了早乙女天礼的嘴里。

刚加热不久的饭团还有些烫。烫点好啊,直接把人烫哑了,世界就和平了!

天礼张着嘴呼气,仰着头到处去摸水,又是金枪鱼又是蛋黄酱,刚换上的衬衣很快又糊脏了。

他好不容易摸到了,习惯性递给苏格兰,由苏格兰给他拧开之后才咕噜噜倒进嘴里。

波本恨铁不成钢:“他有手,足足两只!”

苏格兰还在笑:“我只有这一件没穿过的衬衣了。”

捂着嘴的天礼说话含含糊糊的:“芭笨负全责。”

波本:“别拦我,苏格兰!别拦我!!”

险些演变成互殴的事件,最终以天礼发现自己舌头被烫了个泡,然后波本冷嘲热讽“有多大?有你良心大吗?”而告终。

磨蹭了半天,波本得回去准备第二天去底特律的事宜了,想着还很头疼,尤其是他听到早乙女天礼打算回去找琴酒的时候。

“你先说好,是回去找他干架的,还是道歉的?”

他好琢磨着要不要合理溜号。

天礼觉得莫名其妙:“我没必要和他干架,也没必要和他道歉。”

“那你可真是太棒了,有考虑继续缩在这里睡到他明天上飞机吗?”

“你还真是罔顾朋友的死活啊。看到了吗,苏格兰,这家伙为了一己私欲,什么建议都说得出口。”

苏格兰多少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现在的拉架技术居然更上一层楼了,短短三个小时之内制止了数次打架斗殴,谁听了不感动?

偏偏天礼还在啧声:“公安真的不行。”

“你这小子”

狭小的房间里洒满了正午的阳光,饭团滚的到处都是,怒气冲冲的青年被好友拉住,帅气的脸上满是狰狞。

太阳很烫,早乙女天礼依旧感受不到除了麻木意外的所有感觉,可他很平静。

空着的地方放着不去管,也不会想要呕吐的平静。

要是还想要吐的话,那就只能怪波本买的饭团太难吃了吧。

他还是得负全责。天礼这样想。

***

【……

「确实应该去日本的。」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