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他迟早是要全部知道的,若是由他自己一点一点地推导出来,会比我亲自告诉他应该要容易接受得多。”

“那他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吗?”

景渠摇了摇头,“我有好几次差点脱口而出了,但我还是不敢告诉他真相。”

怎么会敢呢?

过去的这么多年里,男人的那一句话始终成为一道摆不掉的梦魇般,牢牢地困住了他。

甚至这段时间只要他闭眼,那个声音就会无时无刻地提醒他

“郑景渠,你是一个喜欢上你自己父亲的变态。”

“郑景渠,怎么会有你这么恶心的人?居然会爱上你自己的父亲!”

每每如此,景渠都不敢去想象若是郑寇知道他们两关系时会是怎么一副模样。

应该会像若干年后的现在一样,以同样嫌弃的语气和句子不断地在他心上扎刀吧?

不过说来也奇怪,他都被骂了这么多年的恶心变态了,却还是会为此而难过,大概是好不容易尝到了被父亲爱着的甜头,不敢轻易打破吧。

景渠如是想。

而如今,便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过这次以后,景渠倒是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

他似乎有点弄懂了男人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把自己留在身边却不杀他。

你将会是我最完美的发泄品。

这句话的意思,大概是和自己做爱时的性瘾,能够诡异地冲掉一些发病时虐杀的欲念。

为此,景渠只叹生不逢时;

若是男人年轻时候或者早一点遇上自己,恐怕这种疯病早就得到了抑制。

但可惜的是男人都吃那种药这么多年了,病情早就翻倍了好几个度甚至达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那和他做爱时的性瘾自然也无法招架,只能稍微起点缓冲作用。

景渠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这一点微不足道的缓冲,能够让男人留着他的命直到今天。

让他现在,还可以有翻盘的机会来将一切力挽狂澜。

晚上。

景渠从医院回到家,男人并不在。

起初他并不怎么在意,只是累极了似的上床一躺就是一天。

等到电话铃声将他给吵醒时,他才从医生的口中得知男人这夜竟没有去医院治疗!

冷汗瞬间爬满了他整个后背。

景渠故作冷静地去问了一下手底的人才知道,男人一直待在曾经养满了整整一栋情人的楼房中没有出来,目前更是了无音讯。

按男人之前对治疗的痴迷程度,就算是做爱到高潮也不会错过治疗时间的;

这明显是哪里不对劲。

景渠在确保这件事不会传播出去后,独自一人就来到了那栋比较郊区的楼房里,手持高浓度麻醉剂,一有不对劲,就算是绑,他也会在这最关键的时间段里将男人给带走。

只是在匆匆来到这栋楼的门下,他发现连下面的铁门都是虚掩着还沾满了血迹时,一种可怖的猜想立刻便涌进了他的大脑。

随即,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整栋楼休息平台上的灯虽然总是一闪一闪的,但这也并不妨碍他看到这满楼梯的血液根本无从下脚!

在黑暗与光明的交替下,他踏上一层又一层阶梯,打开一扇又一扇被鲜血染红的房门;

无不例外的,是里面各式各样、不论男男女女的情人均惨死家中,尸体支离破碎不说,连头颅也被个个摔出脑浆,一不留神,就能踩到不知道是谁的眼珠子。

刺鼻的腥味在景渠的记忆中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么的浓郁难受。

他手里紧紧地捏着那根麻醉的药剂管子,搜查完一层又恍恍惚惚地向楼上慢慢走去。

终于,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