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景渠一顿,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那就是做过了?”

郑寇几乎瞬间冷脸,一把就收回了还没上完药的手臂,讽道,“之前不还说这一辈子都只会被我碰吗?我还差点以为是真的呢!”

郑寇这一态度一变,很轻松地就让原本温馨的氛围直接降至冰点。

眼看青年想说什么又开不了口的模样,郑寇只觉本来没什么的情绪瞬间就像燃起了火一般势如破竹,将他刚才还稳定得很好的理智顷刻间烧得所剩无几;

那一片很久都没出现的阴霾在此刻就像是得到了释放似的,开始凝聚在他头顶不断扩张盘旋。

这种郁闷的情绪得不到改善,便只会朝着熟悉的病发方向不停前进。

可明明解药就在旁边,郑寇却像是故意似的,掏出一瓶很久都没碰过的药瓶就开始噼里啪啦地当着青年的面往手心上倒。

下一秒,果然不出郑寇所料的,青年立马出手制止,抢过药瓶之后,就极其麻溜地解开睡衣的扣子准备奉献自己。

这种类似于逼迫威胁的行为郑寇当然知道非常恶劣。

但他不仅没有阻止青年的动作,还火上浇油道,“你明知我是故意的对吧?我也承认,我就是在故意刺激你,因为你什么也不肯说导致老子现在心情很不爽,我只要不爽就会想吃药,而只要我一准备吃药,我就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不顾一切地放下身段地讨好老子,做我的‘药瘾’让老子肏到爽。”

边说,郑寇笑得也得逞极了。

“这样,老子就算再不爽,都还有你在我的身下供我发泄到满意为止。”

话说到这,郑寇就是想看看青年对他的容忍度究竟在哪。

可即便是这样了,青年却连解扣子的速度都没变,这让郑寇突然有些不自在的复杂。

这世上怎么会有景渠这种人呢?

这是完完全全刷新郑寇的认知的。

人不都是趋利避害的自私生物吗?不都是只为自己利益考虑的精致主义吗?

为什么会出现像景渠这样的,朝自己不求回报无私奉献的蠢货呢?

这是有违郑寇对人性这种肮脏东西的通透认知的。

至少在景渠出现以前,郑寇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世上会存在感同身受甚至视别人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的炙热情感。

在他看来,人都是虚伪乃至肮脏的,人心就更不用看了,根本经不起一丝一毫的考量。

就连人人称赞的血肉亲情溶于水的伟大,在他眼里也不过是细胞基因不可抗力的被动调配。

更何况是毫无关系的两个陌生人了,根本不存在纯粹的感情这一说。

但景渠对自己的那种无底线的纵容和爱慕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无不令郑寇心生迷惘。

但又一想到青年的这种好和宠或许也在他不知道的曾经给予过别人,一想到青年从一开始就对他表达的迷恋可能也是另一个人身上的影子作祟,郑寇就只觉那股子刚压下去的火气蹭蹭蹭地往上涨。

这种火气接着再和病发前的郁闷相结合,迫使他情不自禁地就将青年给粗暴地按在了床上。

扯开皮带,他故意不做丝毫润滑地挤进那处狭窄的穴口,故意让青年的眼中除了他以外只能积攒痛苦的泪水。

郑寇甚至在某一个瞬间感觉自己被分割成了两个灵魂;

一个只想以暴虐的姿态令青年痛不欲生,另一个却心疼那被折磨到发白的血色,想俯下身舔舔供以安慰。

尤其是在看到那满身可怖的伤痕时。

他明明知道这是青年最不堪回首的一段痛苦回忆,但他还是残忍地将那伤疤一块一块地亲手重新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