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是这么想的,等到了未来,说不定你又会为了多活几年而去想方设法地找法子治疗甚至去断药...”

“这不可能。”郑寇的回复斩钉截铁。

“我不可能会为了‘多活几年’这个理由而去想方设法地活着,因为生与死在我看来是最无所谓的,我现在不怕死,那么以后也不可能会去怕死。”

景渠盯着郑寇满是无畏的脸色,苦笑牵强,“你确定?”

郑寇虽然脸上漫不经心,回答倒是坚定得像是维护自己的尊严。

“我当然确定。”

景渠仍是苦笑。

他将手里揪着的郑寇衣领给松开,偏过头望着窗外时,嘴里又是一句让郑寇深感莫名其妙的话

“那之前天天准时赶去医院治疗的,难道是死人吗?”

看着青年魂不守舍的模样,郑寇无奈,张开手臂上前轻轻抱抱,“乖,别这么沮丧,这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景渠强忍着漫上心妍的酸涩强颜欢笑,“呵...还能有什么办法......”

连未来都做不到的事情,还能指望现在靠什么手段吗?

仿佛是看出了青年的不信,郑寇又补充道,“如果我说这次的发疯不是靠药物控制住的,这能安慰到你吗?”

说完,景渠瞬间回头与郑寇对视,“那你靠的什么?”

没等到郑寇的回复,却只等到郑寇突然咬上他的脖子,在上面留下一连串细细密密的咬痕吻印,斑驳陆离。

“干你。”

郑寇眼底净是食不腻味。

“靠的是你在我身下被我干到昏迷又醒。”

... ...

饭桌上。

景渠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面男人的一举一动,等到时机成熟,他才有些不习惯地将桌子上的菜夹到男人的碗里。

“父亲,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

顶着男人审视的目光,景渠像是随意一说道,“您之前从来都没有因为自己的病去医院搞过什么治疗,为什么最近就如此热衷呢?”

“怎么?”男人顺手拿着酒瓶倒酒,鲜红色的液体顿时如同血色般漫延至杯内,“这么关心我?这么巴不得我死?”

“只是好奇而已。”景渠又低下头扒了几口饭进去,没有一点滋味。

“可能是死到临头还想活得更久一点吧,”男人将手里的酒慢慢悠悠地喝尽。

“谁知道呢?”

撒谎......

景渠依旧面不改色地为这难得的温馨场面倒计时。

终于,酒杯被摔在地上,他的头发也被狠狠扯起,未抓得紧的筷子也在这一突然的变故中给掉到了地上发出几声脆响,整个身体因为头皮被拽的缘故不得不向前倾,咫尺之下,就能将男人熟悉的狰狞面目映在眼里。

“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你以为...我要是死了,你就能自由了吗?”

“你全身上下的每一处皮肤都是我的,凡是没有露在外面的地方,上面都布满了我的痕迹,你也不去照照镜子看看,看看你自己如今的模样,还有谁会看得上你!”说完,好似嫌弃,男人一把将手里的赃物给甩回到座位上站起准备离开。

只是转身之余,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经意道,“听说你最近也到处打听我年轻时候的一些往事,还特意保留了我以前的相册?”

说着,他不禁笑出声,“你应该不会蠢到向我那些傻儿子们学吧?”

景渠故意沉默,可男人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

无奈,他只好自嘲道,“我只是对父亲您的一些以前的事感兴趣罢了,毕竟在您眼里,我不过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