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紧张了半天,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来,宋文昂试探着睁开了眼,看见陶卿在收拾他刚才弄乱的房间,手里还拿着他的袜子。

“卿卿?”他又试探着叫了一声,没懂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做梦呢?

“你昨天就穿的这双袜子。”陶卿平静又祥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宋文昂站在原地像个痴呆,他不知道陶卿还关注他哪天穿哪双袜子,这种感觉像是身体过电,麻的他话都说不利索,“我我、我那时候随便穿的,昨天没洗,你放下,你放下我现在去洗了,你别拿我臭袜子啊……”

“不是,先别说袜子,你怎么不打我了?也不是,你怎么,不是,你吓唬我呢?”

陶卿一件件捡,把马鞭收回抽屉,关抽屉甚至都不发声,脸上还有点不高兴的样子,一字一句说:“那你还想怎么样?你不是说了不喜欢了?”

“我、”

宋文昂被堵的说不出话,靠着墙又开始发情,“我还不知道你这么会考虑我,还留意我穿哪双袜子…”一边说着竟然还开始含羞带臊,“还想帮我洗袜子……”

“你这双袜子还要吗?”陶卿拿着手里的袜子问他,还没等他说话,又问他:“你多大了穿卡通小猪的袜子。”

宋文昂一愣,盯着袜子看才发现是什么样的,一笑更像呆瓜,“我没注意,好像是给小陶买小袜子送的。”

“你要吗?我也给你买一双?”

永远抓不着重点,陶卿把袜子扔在了宋文昂脸上,“真难看,你自己穿吧。”

宋文昂接住臭袜子刚明白过来,颠颠的过去抱陶卿,腻腻歪歪的靠人身上,“你不生气了?”

陶卿不说话,转身走了,他一时间没了重心,直接栽在了床上。

毛病就这么治好了,宋文昂不说吃奶也不说想挨抽了,但还是色欲熏心,上床一起躺着那双手就没闲着过,摸摸这摸摸那,脸贴脸的亲人,粘的像块狗皮膏药,不为别的,就为了玩一次骑乘,他心痒,抓心挠肝似的。

想着陶卿主动坐他身上脸颊潮红摆着腰的样子他就硬,软磨硬泡的求着人家答应。

任何事过程要是特容易,兴致也就失了大半,陶卿都没想和他推拉什么,他就是不想,天生沉得住气,宋文昂在他边上都要着火了他还能安安稳稳的看电视,看的是法语直播课,他想重新学门语言。

叽里咕噜听的宋文昂脑袋疼,想关上又不敢,身上长虱子一样在床上乱动。“这不能快进吗?怎么老说这一句啊?”

他土的连直播都不知道,到现在手机也只是用来打电话发短信,微信他都不怎么会用,不是不会,是他就不想学,觉得那些东西花里胡哨,就是天生的老古板,硬石头,又古怪脾气又臭。

但就是有人能治他这块硬石头,陶卿专注学习,根本就没听见他抓耳挠腮嘟囔什么呢,爱说不说。

直播课结束了,陶卿坐起来解开了睡衣,用命令似的口吻和宋文昂说:“裤子脱了。”

宋文昂一听这话,老脸一红,三下五除二就把被子掀了,他根本就没穿,哪能耽误时间,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陶卿也不在意,站起来把睡裤脱了放在了床尾,转身就跨坐到了宋文昂腰上。

宋文昂眼神发直,咕噔一声咽了下口水,不知道还以为他渴了八年。下面更没出息,谁也没碰他,他自己一柱擎天呢。

没有拖泥带水,也没有羞涩缠绵,陶卿直起身体,扶着东西就一点点往下坐。

宋文昂就跟看见世界第九大奇迹了一样,脑袋充血脑门儿发热,他看着陶卿张开了嘴唇轻轻喘着气,轻轻皱着眉闭上了眼。

陶卿的身体慢慢下沉,完完全全贴到宋文昂身上的时候他才松了口气,眉头依旧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