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在多年前就被殷照雪剥离,并未切身体会雁无心那?一刀的威力。

江渔顿时有些?不?甘心,她?又不?是本人,凭什么还要遭这个罪?

等等。

江渔疑惑:“你没经历过?,为什么会知道有这回事儿?”

少年殷照雪道:“上次出去身体由我主导,他知道的,我自然全都?知道。”

原来是这样

这样就更好了,亏她?还担心了下一问三不?知的情?况,还以为自己走了步臭棋。

思绪辗转,江渔面上没露任何异状,点头说:“他比我好不?到哪儿去,痛得刀都?拿不?稳了。”

“是这样?”少年殷照雪饶有兴趣询问。

“骗你干嘛……”

话到一半,江渔忽然意识到什么。

她?觉得痛,所以理所当然觉得殷照雪握不?住刀也是因?为痛不?欲生?。

可少年殷照雪既然这么问,她?又想起来,那?一刀带来的不?仅是痛,还有震惊。

那?会儿她?痛并震惊着翻来覆去地骂人去了,意识小人直打?滚儿。

殷照雪还能站着,岂不?是说震惊大过?痛楚的可能性?更大?

嘶……

这样一想,江渔禁不?住一阵牙酸,这家?伙也太……

也太什么呢?

心里想接一句变态,可又接不?下去。

「没有人不?怕痛,只不?过?是因?痛的程度不?同,对痛的忍耐程度也有所不?同。」

不?是变态,是因?为或许经受过?比之?更重更痛的伤,对痛的忍耐程度已经打?到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

见她?默然,少年殷照雪顿时露出一副索然无味的神情?,倍感?可惜:“我就知道。”

虽有记忆,却无法依循记忆了解那?时另一个他的想法。

被否认,被定义,被剥离。

认为他是性?情?中的不?稳定因?素,可明明他们生?来就是一个人,不?管是压抑,还是摒弃,都?不?能视作完整。

剥离了他,承受痛楚的只有他一个。

他幸灾乐祸的想知道另一个他是不?是真的因?痛握不?住刀。

只有这样,才……

江渔忽然又打?了个喷嚏,抱臂搓了搓胳膊,不?明白怎么一会儿功夫吹拂的风就带上了丝丝缕缕的凉意。

像深秋时节的寒,映照天边那?轮一成不?变的残阳,还带着些?许萧索的滋味。

她?自行向少年的位置挪了挪,从?面对面,变成肩并肩,由侧面吹来的风尽数被另一人抵挡,不?由满意地点点头。

少年殷照雪偏头看了她?一眼,鼻中挤出一声哼笑,微微侧身,身形将她?完全笼罩。

他们终归是一个人。

可本质又有着明显不?同。

另一个他小心隐忍,可他会因?冲动的内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要问我什么,问吧。”

“……”江渔假装没听懂:“问什么?”

“装傻充愣?”少年点点头,“也挺可爱的。”

江渔傻了,看着少年脸上不?加掩饰的笑,硬着头皮挤出一句话:“你正常一点,别想吓我。”

顶着这张脸说这种话,会将人吓出心脏病的知不?知道?

“谁吓你了?”少年殷照雪随意拾起旁边的石头,握在手中抛了抛,“趁我心情?好,想问什么赶紧问,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错过?这个村就再没这个店了。”

江渔权衡再三,觉得这不?像是假话,却免不?了好奇。

她?询问:“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