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 映照大地。
破碎旌旗肆意飘荡,广阔无边的荒野之?上,两?个黑点大小的身影聚在一起。
江渔像条死狗躺在地上, 不?愿睁眼。
痛楚的余韵仍在, 腹间因惯性时不时还在痉挛。
需要她?用一辈子去治愈。
少年殷照雪坐在江渔身侧,左手撑头,右手搭在膝盖上, 指尖捏着一根狗尾巴草不?停转动。
嘴里也叼了一根, 视线闲闲瞥向她?, 将草吐出:“醒了就起来, 别继续装晕。”
江渔仍闭眼未动。
少年殷照雪啧了声,将狗尾巴草拿到她?鼻前,逗猫似的扫了扫。
江渔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少年殷照雪嫌弃地将手拿开,看着她?好整以暇。
“这下清醒了吗?”
江渔揉了揉鼻子,撑身坐起。
“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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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硬。”少年殷照雪嗤笑一声, 旋即略显正色, 目露狐疑,“你刚才为什么会晕?”
江渔摸了摸腹部,思考了会儿,接着有气?无力问:“你知不?知道殷照雪是被谁捅的?”
少年殷照雪一愣, 看着她?捂着腹部的动作明白过?来,嘴角勾了勾:“原来是因?为大道共振。”
听着有些?幸灾乐祸。
又拖长了声音
“跟他这种人扯上关系,是不?是很倒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江渔揉着腹部抬起眼睛:“你想问什么?”
“什么问什么?”
“他不?就是你?”江渔反问一句,“你觉得遇上你, 我能称之?为幸运吗?”
少年殷照雪轻轻眯起眼睛。
“我觉得我还挺幸运的,幸运就幸运在……”
江渔自问自答, 没错过?自少年人眼中闪过?的那?一丝怔松,立刻强打?起精神,扳起指头细数。
“幸运在……”
“呃……”
“你用假话哄骗我?”
这就算了,当着他的面连理由也编不?出来。
有这么哄骗人的吗?
少年殷照雪生?生?被她?气?笑了。
“……”
江渔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误,本想说点好听的打?听消息,奈何她?是真不?觉得遇上殷照雪是一件好事。
“我才因?为你被捅了一刀,痛得要死?。”她?只好这样说,“你指望我说什么好听的话,我很记仇的。”
很记仇,并且记忆力超好。
上辈子参与?过?的宴会有哪些?人背后蛐蛐过?她?,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遇上殷照雪这种史诗级倒霉的大事件,估计她?还能记到下辈子、下下辈子。
“区区刀伤,”少年不?以为意,“能有多痛?”
视线落在江渔仍揉着腹部的手上,“你很怕痛?”
江渔动作一顿,打?量了下与?她?面对面而坐的少年。
第一次见时不?屑;第二次见时捉弄;这一次倒显露出几分耐心与?平和。
打?探消息嘛,闲聊是必不?可少的阶段,江渔也不?介意这样和他聊下去。
她?点头,承认得毫不?羞耻:“怕。”
不?怕痛是不?可能的,人人都?怕痛,只不?过?是因?痛的程度不?同,对痛的忍耐程度也有所不?同。
她?原以为左谏言的诛心问便为之?最,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
殷照雪能在诛心问中面无表情?接下左谏言一鞭,这次却连刀都?握不?稳了。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