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殷照雪不置可否,问道:“你和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多久?”
这还是殷照雪第一次明确表示这方面的好奇。
江渔想了想,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说:“将?近十年。”
殷照雪:“将?近十年你都没觉得哪里不对?”
“没觉得。”江渔不满,“你那是什么眼?神?”
没觉得哪里不对,是因为她完全信任着渔村五人,这种感情,殷照雪这种人是不会?懂的。
不跟他计较,她弯腰拨了拨冰冷的河水,自顾自问道:“当初你应该是受到追杀才跳下天河,天河河水,是什么感觉?”
“你想知道?”殷照雪凑近她,尾音低沉,“我可以?让你试试。”
话音落下,他整人已沉到天河之中,墨色长发与?衣衫几乎与?河水融为一体。
江渔倏然?一惊,完全没料到这家伙居然?当着她的面跳下天河。
一圈一圈的涟漪在眼?前泛开,她找不见殷照雪的身影,就好像完全沉到了水中。
一片死寂之中,似乎有血花正在往上冒。
江渔眼?皮一跳,暗道一声神经病,下一秒也?跳进?河中,身子灵活地沉入水下,准备捞人。
水中景象一清二?楚展现在眼?前,却始终不见殷照雪的身影。
江渔往深处游去,却不妨一只?脚被人抓住,下一刻钻心刺骨的疼痛席卷整个身体,使她一下没维持好动作,在水中失了力?气。
她很快反应过来,意识到这就是殷照雪说的让她试试。
不过这点疼痛还不至于让她失措,不知该作何反应。
短暂时?间里,江渔立起身子,死命将?殷照雪往下蹬,游向水面。
奈何殷照雪就像当初在渔村河岸时?的那样?,像块粘死人不偿命的牛皮糖,抓住她就不肯松手。
江渔浮出水面,无力?趴在河岸,这才发觉这痛是一阵一阵加深的。
殷照雪也?破水而出,痛意退去,江渔回头抱住他的脖子,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血腥味填满整个鼻腔,嘴里也?含着流出来的血。
殷照雪一声不吭,甚至还能带着江渔往岸上靠,顺带烘干了她的衣裳。
江渔牙都咬酸了,见殷照雪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好放开,往旁边吐了口血。
殷照雪摸了摸脖颈处的伤口,不碰的时?候就火辣辣的疼,一碰之下更是传来尖锐的刺痛,仿佛整块肉都要往下掉,可见江渔用力?之猛。
江渔从殷照雪身上下来,此时?她对充斥整个口腔的血腥味感到十足的嫌弃,后知后觉莫不是殷照雪的神经病顺着疼痛传了过来,她大可不必亲身上阵。
殷照雪捧过她的脸,毫不嫌弃地碰了碰她的唇,然?后舔去唇瓣沾染的血色。
黝黑的瞳孔里倒映她的脸,殷照雪真心实意地赞赏:“吐什么?很漂亮。”
“……”
江渔当即失去所有言语,然?后赏了他一句‘神经病’,扭头继续呸呸呸吐着血水。
被骂的殷照雪瞧着却很高兴,笑吟吟地坐在一旁看着她折腾。
……
江渔重?新坐回殷照雪身边,内心发誓下次绝对不带他一起过来。
这家伙简直是来干扰捣乱的。
见他脸上还挂着笑,江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扫遍他全身,除了脖颈被她啃出的一口,没发现其余外伤。
她狠拍了下殷照雪放在膝上的手,质问道:“谁叫你跳下去了?伤口在哪,给我看看!”
“不是你想尝试一番吗?”殷照雪摸摸了被拍红的手背,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