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前门也涌出来几个学生,窃窃私语地盯着站在后门口的冯霁月。
后者十分为难,却不敢进班,也不敢和取笑她的人讲话,只能等林靳空主动出来。
班里,宋清桉对冯霁月穷追不舍的厌嫌到达峰值。连续两天,她到他班里来,他就会被人调侃。他并不喜欢把感情的事被人当成随意调笑的谈资,也不想因冯霁月让自己总成为众人的目光焦点。
一股火从心底燃起,宋清桉起身,直接冲到门口,垂眼盯着比她矮了一头的女生,嗓音凛冽:“又有事吗?为什么每天那么多事要找我。”
“……”冯霁月怯怯地往后退了一步,看向他时,纤长的眼睫止不住颤,“我不找你……找林……林靳空。”
闻言,宋清桉脸上的愠色龟裂,眼神迟疑,一时没说上话。
站在门口的男生听到冯霁月的来意,转头对班里看手机的林靳空喊了声,语气戏谑:“空哥,豆芽找的人是你。”
林靳空抬眼,那双没有温度的黑眸紧紧锁着说话之人,一字一顿:“豆芽?”
他们讲话丝毫没有避人,冯霁月全听到了。绕开挡在面前的宋清桉,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后门,看向坐在最里面一排的林靳空。
她和他讲话的次数屈指可数,现在被班里同学盯着,她耳根红起,声线发紧:“还你……衣服。”
脸红心跳不仅仅是因为与陌生男生说话紧张,还有下午在保健室被他撞见半裸的羞耻尴尬。一个简短的对视,这班里只有他们俩知道这件衣服发生了怎样的故事。
林靳空走来,接过她递来的纸袋。
以为又会听到昨日那样软软糯糯的道谢,但今天没有,冯霁月转身就小跑离开,连宋清桉她都没理。
“空哥,班长都不理豆芽,你怎么还借她衣服?”
周围有八卦之人问出大多数人好奇的问题。
没理他们,林靳空看着手中轻飘飘的纸袋。冯霁月把他的衣服整齐叠好,用了在女孩子眼中大概算精致漂亮的袋子包装,郑重其事地还给了他。
但这个浅紫色的袋子拎在人高马大的他手里,显得不伦不类。
嘴角微不可闻地勾起,林靳空反应过来,“豆芽,说她瘦吗?”
男生摇头,眼神暧昧,五指拢起放在自己胸上,掌心越缩越小,低俗的动作无声胜有声。
林靳空看懂了这个动作,轻哼一声,“无聊。”
话音吐出的同时,他脑海中浮现今天在保健室撞见的春色。
冯霁月很瘦,微侧着身,缩起肩颈努力遮掩胸部的弧线,像是被吓坏的小兔子。可殊不知,她的胸太大了,细瘦手臂根本遮不住,他还是看清了从纤薄肋骨延伸上去的饱满弧线,以及,被胳膊遮不住露出的半边雪白。
真的抱歉,但他就是见到了。
不像这些人说的贫乳,她很大。
脸上不知不觉泛起一抹笑,林靳空眼神有几秒凝滞,把站在身边的男生吓得说不出话。
他是在笑吗?
为什么突然笑?
短短两秒的放空,林靳空一手拎着纸袋,一手斜跨起书包,越过挡在他前面的男生,从后门走出去。
宋清桉一直在门口,看了半天冯霁月离开的背影,还没明白她和林靳空产生交集的原因。此时见他出来,他狐疑问起:“你衣服怎么在她那儿?”
“路过。”林靳空嘴里嚼着巧克力,语气吊儿郎当的:“饿了,明天见吧。”
没等宋清桉,他在中厅楼梯口下楼。
……
回到家,林靳空把袋子放在书桌上,下楼吃饭。
楼下餐厅已经围坐了一家三口,气氛和乐融融。
林靳空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