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吧。”

吃了糖,嘴巴里甜甜的,耳朵也听不见,那整个世界都会被粉饰成美好的愿景。

大人的世界毕竟太复杂了,小孩子才不该承担这些。

他们躲在窗棂下,庭院里的野草生长着攀附还未长成的稚嫩身体。江然的手掌紧紧捂住林旬的耳朵,袖口和衣服也不可避免的被眼泪打湿。

“江然哥哥……”林旬难受得肩膀抽动,哭的整张脸都红红的,细白的皮肤和粉嫩的唇瓣上也满是汗水和眼泪。

江然看了他一眼,突然就觉得林旬嘴巴好像很软很好亲的样子,感觉很像果冻,不知道咬上去会是什么样。

他这么想着,却犹豫着没有动作。整个夜晚耳边都围绕着林旬压抑的哽咽哭声,以及房子里传来的争吵声。

江然用手掌给林旬支起一个小小的天地,隔绝了一切伤害,怀里的幼崽吃了糖,也安心的在这个小世界里睡着了。

从那天后,林旬的父母没过多久就离了婚,江然就没再见到林旬笑过。

等他再听到林旬的消息,林母已经带着林旬搬了家,连声告别都没有。

江然从此失去了林旬的联系,后来发现对方连通讯方式都换了,他们再次见面,就是在江然双亲的葬礼上。

那天的雨下的不大,细密的雨丝顺着江然撑伞的伞骨处滑落。

他穿着黑色的丧服,还在发育的少年身体已经显现出强健的体魄,脸色麻木又凶狠的看着一个个前来吊唁的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