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父母去世的消息,他的眼泪早已流干了。再看到眼前这群人也早已没了其他想法,反正都是来分财产的。
江然家是做抑制剂生意的,早已是家族企业,父母也在临去世前把他的那份分红准备好,钱方面是不用愁。
只是他的心冷到发颤,明明父母是因为做抑制剂爆炸实验去世的,明明是接线员的疏忽才导致父母送医不及时而死亡,可是帝国这边却封锁了消息,说他双亲是战死沙场。
果然啊,牵扯到抑制剂这方面,帝国当然要以利益为重,不能爆出关于抑制剂的一丁点好坏。
江然只觉得可笑,还没来得及细想,眼神就瞥到了前来参加葬礼的林母和林旬。
或许是还念在曾经做邻居的一点情谊,林母满脸遗憾和同情的送上了抚慰金,又表示自己有事要先离开,示意林旬多安慰一会儿江然。
时隔几年不见,江然发现林旬脸上的表情倒是越来越冷漠,也越来越不爱笑。
曾经的好友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江然也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应付,只能顺口问起林母的近况。
“她挺好的。”林旬冷笑一声,“满世界的旅行,找了不少男朋友,应该挺开心的吧?”
江然愣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
林旬轻蔑的瞥了他一眼:“你不会真以为她刚才有事才走的吧?她忙着和新男朋友约会呢,哪有空管我。”
林旬的话让江然如鲠在喉,想说什么安慰对方,但又觉得任何语言都显得太苍白。
他们那天并没有说多少话,或许是太久没见,也或许是其他原因,林旬并没有在那场葬礼上待太久,很快也匆匆离席,江然甚至都没有和他有寒暄的机会。
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一个好友,也可能是距离,可能是彼此经历的家庭巨变太多,导致性格和生活方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逐渐渐行渐远。
只是唯一没变的就是他和林旬还是经常被老师和同学比较,无论是成绩还是各方面,他们都是当之无愧的死对头。
原本江然不在意这些,毕竟他和林旬的关系还没恶化到这种程度。
但有一次,某个嘴贱的同学怂恿他去找林旬一些麻烦,江然没搭理对方,同学还一个劲儿的说的很起劲:“我说凭什么呀?林旬长着一副Omega的样子,性别却和咱们一样是Alpha,瞧瞧他那欠干的样子,真想把他衣服扒了操一顿!”
江然知道同学们之间开下流的玩笑话很正常,但没想到他们会开到林旬身上。
他想了想,林旬那张冷漠又禁欲的脸,长得确实像Omega,要不是的Alpha信息素明显,就林旬那张漂亮的脸蛋,他还真想把对方娶回家当媳妇儿。
江然想到这就猛的冷汗直流,心想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但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他也不过脑子的脱口而出:“他长得真挺像Omega的。”
他本来就是随口胡说敷衍的,没想到话音刚落,林旬就拉开他们背后的那道门进来了,脸上的神色冰冷到掉渣,也让江然心虚不已。
刚才他们的对话被林旬听去多少?
很快,他便验证了内心的想法,林旬肯定是听到了全部。
因为从那以后,对方便有意无意的开始针对他,不论是从学习,还是各个方面都开始强烈又史无前例的针对性。
蓬勃的精神力和好胜心促使两人一路开启了学校名次首席的大战。
从初中到高中,再从高中到军校,两人的纷争就像是没有硝烟的战火,彻底蔓延焚烧掉他们原本就所剩无几的那点友谊。
江然也是过了很久才偶然想起,自己和林旬曾经关系很好,但他们都斗到这个份上了,还谈何关系好呢?
小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