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漫步走到床边,“是啊,开心吗?”
“不过是从一个笼子跳进另一个,还真没什么值得开心的。”
“这可真不像你,野花会顽强的在恶劣的环境中生长,而不是轻易就认命。”
裴琰边说边抬起手,指腹轻轻蹭过池鱼的脸颊,而后捏住下巴迫使她跟自己对视,“池鱼,在我这儿,你可以疯,可以野,但不准死,听明白了吗?”
池鱼笑了,笑容带着几分残破的艳丽,“裴琰,你知道野花为什么会开在山顶吗?”
“为什么?”
“因为那里的土干净。”池鱼挥开裴琰的手,勾住他的脖子,俯身凑近耳边,吐息灼热,“而我,宁愿死在山顶,也不会栽进你这摊烂泥里。”
话音刚落,池鱼身上的睡衣被扯成了两半,春光乍泄,而后整个人便陷进柔软的床铺。
裴琰滚烫的吐息落在她的锁骨,“听你这意思,是不想活了?”
“裴琰,你这么聪明,应该能明白,就算你留着我,我现在能做的不过是躺在你床上当具活死人罢了。”
池鱼屈起膝盖抵住裴琰的胸口,“你确定喜欢这样的玩具吗?”
“闭嘴,老子花那么多条件把你缓过来,不是看你寻死觅活的。”
裴琰从床头柜里翻出一条皮质脚链,抓住池鱼的脚踝,动作利落的扣了上去。
池鱼勾了勾唇,抬手抓住裴琰的衬衫下摆,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将人拽向自己,主动吻住那抹带着轻慢弧度的唇。
裴琰将她的手举过头顶,扯下领带缠住手腕。
窗帘被一阵微风吹起,池鱼望着裴琰解开皮带,轻喘着开口,“你这么怕我死,不如现在就告诉我,我这副身体,能在你这换多大的局...”
裴琰溢出低笑,眼里翻涌的兴味几乎要将她溺毙。
他压下身,在她白皙的皮肤上落下带咬痕的吻,“你想换多大?”
“我想要程淮山的命......”池鱼在裴琰咬啮的刺痛里笑出声,泪水却顺着眼尾滑落。
她要用程淮山的命去祭奠沈南风,让洲海集团碎在程淮山编织的权力绞肉机里。
裴琰扯开她最后一片遮掩的布料,俯在她耳边低哑开口,“如你所愿。”
第80章 chapter 80
沈南风试图睁开眼睛,眼皮却似有千斤重,努力挣扎后,终是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视线所及之处,不再是昏暗充满血腥的房间,而是一片冰冷的白,白的没有一丝人气。
身体的感官渐渐归位,一股浓郁的消毒水味闯入鼻腔,沈南风知道自己身处医院。
他很意外。
他记得有人对他脑袋开了一枪,意识也在剧痛中一点点消散。
他以为自己的生命就此终结了。
难道他没死?
“南风少校?你醒了?”
沈南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僵硬的转过头,就看到顾宸站在他的床边,眼里满是担忧。
什么情况?
他不光没死,反而还在程淮山手里?
这人眼里的担忧又是什么意思?
打他的时候可半点没有担心。
顾宸像是看出沈南风的迷茫,抬手敬了个军礼。
从口袋里掏出证件递给沈南风,自我解释道,“南风少校,我是稽查军事基地少尉顾宸。在程淮山身边卧底多年,这次是接到上级的命令,保您平安,昨晚对您多有得罪,抱歉。”
沈南风接过证件看了看,是真的。
他有些惊讶,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手底下有这么一个人,还在程淮山身边卧底。
沈南风张了张嘴,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