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初霁骂了一句脏话,赶紧跑回去拉架:“快叫保安来。”
秘书纵横职场多年,还是被这一幕群架震撼到,但最令他震惊的还是傅初霁将打作一团的几人分散开,那种淡定中透着狠戾的处理方式。
他给保安团队打完电话,选择默默地关上会议室大门。
最后,这出闹剧整得所有参与人员都坐上救护车。
傅初霁在救护车出发之前,对车上所有人放下狠话:“都他妈给我老老实实在家过年,谁敢在过年期间出幺蛾子,直接卷铺盖滚蛋。”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几人都蔫儿了,缩在救护车里不敢说话。
傅初霁气得头晕,让秘书给记者们一人发了一杯热咖啡,让他们去医院围堵这几个现眼包,公司不会再做任何解释。
此时距离阮絮放学已经过去二十分钟,傅初霁憋着一肚子火,一路上紧赶慢赶,差点就要闯红灯,将十五分钟的路程缩短为十分钟,迅速抵达幼儿园。
天空中旋转飘下鹅毛大雪,他迎着湿润的雪花跑到幼儿园门口,发现周围早已没有小朋友们的踪迹。
傅初霁气喘吁吁地拿出接送卡,问门口的保安:“请问您有没有看到一个眼睛很大的小姑娘?”
保安接过接送卡上的照片与真人对比,一看他就知道是来晚了的家长:“小朋友们都走光了啊,今儿个是除夕,来得最晚的一位家长都比你早了五分钟。”
傅初霁的心跳猛地落空一拍,他掏出手机给阮灯打电话,心脏随着话筒中的忙音越跳越快,以至于拿着手机的右手开始颤抖起来。
保安见他慌得六神无主,好心道:“你进去找找孩子吧,老师们还在收拾教室,说不定孩子也在里面。”
“多谢!”
自责的情绪如同汹涌大海将傅初霁吞没,他早该在职员们打起来时就该离开,絮絮还那么小,被丢在幼儿园一定很害怕,可万一……
傅初霁捏住泛起血腥味的鼻腔,开始挨个教室寻找阮絮,当年经历过阮灯被绑架时的心理阴影笼罩在他脑海当中,拼命拽着他往消极方向考虑。
每推开一间还未上锁的空教室,傅初霁的心就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拽着下坠几分,他只恨自己没有扭转时空的能力,卸去拉架的总裁身份,变成公司里随随便便一个普通人,这样他就可以一走了之,不必为了公司鞠躬尽瘁,连接女儿这么重要的事都能耽误。
就在傅初霁着急路过大班教室的窗户,想要去开门时,一声“爸爸”瞬间抚平他心头的焦躁。
他惊讶地回过头,看到絮絮在温暖的教室里冲他招手,怀里抱着个啃了一半的大苹果。
这一刻,褪去紧张的身体只剩疲惫,傅初霁重重地松了口气,红着眼眶冲她点点头,刚才还疾步行走的双腿莫名发软。
“宝贝女儿,对不起,爸爸来晚了。”傅初霁用仍在颤抖的双手抱起絮絮,怦怦直跳的心脏在见到女儿后变得更加激动。
“没关系,我知道爸爸很忙。”絮絮在傅初霁脸上亲了一口,对着不远处招手,“花花老师,我爸爸来接我啦!”
“那就好,絮絮快跟着爸爸回家吧。”老师笑得温柔,对阮絮挥手道别。
“真的很抱歉,工作上耽误事来晚了,给老师添麻烦了。”傅初霁知道老师已经对不守时的家长见怪不怪了,但心里还是愧疚万分。
“做父母的得忙着赚钱,孩子才能过上好日子啊。”
老师陪阮絮待到现在,着急去开会,寒暄了两句就把他们送走了。
傅初霁心里过意不去,幼儿园老师规定不能收礼,他就趁老师们开会的时间给絮絮的班主任写了表扬信,亲自交到园长手中。
回家的路上,雪越下越大,这是自阮絮有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