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霎时间全是看热闹的嗤笑声。

阮灯被细绳吊在天台边缘,全身力气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流逝,他看不到傅初霁的表情,哭到崩溃的声音已然沙哑:“我求你了,你们别欺负他了!我把钱都给你们,万星的股份也给你们!石叔叔,求求你了……”

“来人啊,把他的嘴封上。”石君翔从口袋里拿出一卷绝缘胶布,离他最近的雇佣兵上前利索地把阮灯的嘴封了起来。

傅初霁得以透过空隙看到吊住阮灯的细绳已经绷成一条随时可以断裂的直线,他疲软的双腿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脚上的运动鞋无法抵御严寒,更不用说在这种极端恐惧的情况下还要麻木地支撑全身重量。

视线再往旁边一挪,就是王根那张势在必得的嘻皮笑脸,和他低矮的岔着双腿的裆部。

傅初霁吸了吸仍在不停流淌的鼻血,几乎没有犹豫,抛下自尊心迅速往前挪动双膝。

四周响起一片戏谑的口哨声与加油助威的讽刺笑声,王根身形矮小,傅初霁被捆住的双手令他几乎快要失去平衡,只能依靠胸膛与膝盖摩擦地面的力量匍匐前行,将硕大的体型缩小成可以钻过令他耻辱的胯下尺寸,像一条奋力挣扎的丑陋蛆虫。

他低头钻过王根的裆下,不敢抬头看阮灯的表情,耳边全是阮灯从鼻腔内发出的撕心裂肺的闷叫声。

傅初霁不敢让自己的速度慢下来,膝盖与地面迅速摩擦的剧痛远不及心上万分之一的痛楚,比起被仇人羞辱的凄凉心情,他更担心阮灯在短时间内情绪过于激动会伤到身体。

他必须要争分夺秒地完成王根的每一个凌虐计划。

在被迫像条蛆一样扭动着身体钻过裤裆的那一刻,傅初霁的脸颊不得不摩擦到地面上,粗粝的水泥地很快就在他的颧骨上留下血痕。

听着阮灯的哭声,傅初霁在满眼纷飞的白色雪花中绝望地想,要是阮灯不是他的软肋就好了。

这样他至少可以自己受辱,不用让阮灯陪着他担惊受怕。

“哈哈哈!大明星钻老子裤裆了!老子也是骑过大明星的人了!”王根哈哈大笑着向周围人展示自己的胯下动作,笑声中带着痛快的解气。

他低头看到傅初霁反绑在身后的左手,发现无名指上有一抹银色闪过,于是一脚踩在他的背上。

傅初霁闷哼一声,脸颊紧贴着地面,趴在积雪中动弹不得。

王根用了全部狠劲踩着他的背,一脚蹲在他的身上,新奇道:“你这戒指不错啊,老阮给你买的婚戒?”

“别动……别!”

王根一把将傅初霁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薅了下来,拿着造型独特的莫比乌斯环钻戒在空气中打量。

傅初霁的脸上迸射出浓浓的杀机,他费力扭头看向戒指,刚要破口大骂,王根拿着剪刀直接从阮灯头顶上的细绳上剪了一道肉眼可见的小口子:“你还敢瞪我?!”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你大人有大量,放过他吧!”傅初霁紧绷成一条线的神经濒临崩溃,他看着阮灯更加摇摇欲坠的身体,泪水失控涌出。

天台的狂风席卷着山间的严寒愈吹愈烈,阮灯努力维持着身体前倾的姿势,崩溃大哭的情绪将他的力气夺得更快,逐渐无力的疲软膝盖越发下滑,连带着他头顶上裂了一道口子的细绳也开始有了要绷断的迹象。

王根看到傅初霁示弱,这才满意地收回剪刀。

他特地看了一眼石君翔的脸色,见那边没什么反应,就用脚踹了踹傅初霁的肩膀,示意他保持跪资直起身来。

王根向前走到傅初霁身前,将肮脏的裆部近距离贴到傅初霁脸上,一把抓起他的头发开始用猥琐目光打量他的五官。

“你是老阮的姘头,又是小阮的情夫,我还挺好奇你在床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