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十二点发的“我想吃草莓蛋糕”上面,白竹还没来得及恢复,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
“那灯灯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让你去接他什么的?”
傅初霁显然不相信白竹的话,他的左脚已经踏进门内,要是真要硬闯民宅,白竹那小身板可不是他的对手。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不信你自己进来搜!你这人真是驴脾气。”白竹不耐烦了,侧身让出位置。
傅初霁立刻毫不客气地走了进来,马上像警犬一样,带着满脸警惕在阳台和厨房巡视了一遭。
白竹双手抱肩跟在他身后,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他人品不行,但却破天荒地没有阻止他,反而和他一起走进卧室。
他的卧室布置更为简洁,只有一张床,一张摆满化妆品的桌子,和一个衣柜。
傅初霁撅着屁股观察满是灰尘的床底,白竹站在他身后翻白眼,好几次都伸出脚比划在他屁股上,打算给他一脚,但碍于他是老板,就忍住了。
傅初霁站起身来,狐疑的眼神扫射在白竹迷茫中带着几分怒气的脸上,随后一把拉开衣柜。
只听一声轻响,眼前一件露点文胸轻飘飘地落在他的脑袋上,其他堆积在小山顶端的衣物顺势滚出来好几件,其中不乏蕾丝内裤和情趣内衣,还有各种款式的诱惑制服。
“呃……”
傅初霁瞪眼一看,白竹的四季衣物像无数块拥挤的面包,互相推搡着塞满整个落地衣柜,看起来得有一段时间没有整理过了。
这邋里邋遢的收纳方式,很符合白竹不拘小节的性格。
白竹顺势没好气地拍了傅初霁一巴掌:“我这不是刚搬家,还没来得及收拾吗?你看你小心眼的,阮灯还能藏我衣柜里不成?”
傅初霁扯下头上的文胸,突然重重地叹了声气,抬手揉了一把满是沧桑的脸:“抱歉,是我唐突了。要不我帮你找一个保洁阿姨,替你收拾收拾家里吧。”
“哎,别,大老板就别破这个费了,我也舍不得欠你人情,你现在离开就是对我睡回笼觉最大的帮助。”白竹推着傅初霁的肩膀就要送客,走到门口时还十分贴心地打开家门。
傅初霁转身抓住门框,不让他关门:“对了,刚才忘了跟你说,你在香澜会所提交的生活照太旧了,顾客们看了都说照片不如你本人好看,我已经给你约好了摄影团队,等会儿罗屹来接你去拍写真。”
“啊?可是我今天有事……”
“我给你推了,全都包在我身上。”这下换成傅初霁不给解释的时间,留下一个假笑就关门离开了。
“有病……心眼比孙悟空变出来的猴毛还多。”白竹气得牙痒痒,对着门口咒骂了几句,迅速把家门反锁。
他回到卧室重新拉开衣柜,把堆在角落里的杂乱衣物一股脑拨开,阮灯的小脸终于在一堆衣服中露了出来。
只是他头上搭着一条蕾丝丁字裤,让白竹看了又气又想笑。
白竹像拔萝卜一样把阮灯薅了出来,语气中难掩愤怒:“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告诉我!咱俩的关系难道还需要我靠微博来了解你的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