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万分。
他不顾阮灯的挣扎,一路强行拽着他走到开过来的商务车旁,直接打开车门把他丢进后座。
“啊……”阮灯的肩膀猛地撞到车门上,疼得他眼冒金星。
傅初霁坐到他的身旁,把他的脚踝捧起来握在手中,沉声命令道:“出发回家。”
轿车迅速启动后,阮灯奋力挣扎了几下,双脚在傅初霁手中岿然不动。
他这才悲哀地意识到,原来从前在床上的小打小闹都是傅初霁诚心让着他,这个男人平日里充其量只对他用了两成力气,眼下的暴力束缚才是他身为一个常年健身的成年男子该有的力量。
阮灯挣得没了力气,浑身脱力倚在门上,精神濒临崩溃:“我不回去……呜呜……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
“所以你就给石松川打电话?”傅初霁紧紧攥在阮灯脚踝上的手发出细颤,把那一圈肌肤捏得通红。
肉体所承受的伤痛远不及漫上心头的痛来得剧烈。
阮灯这么怕疼,硬是没将一句委屈说出口,他知道傅初霁现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任何真情实意都打动不了他。
每一个深陷在爱情里的人都是疯子,只有不爱的人才能维持理智。
傅初霁为了爱无法掩饰痴狂,阮灯为了爱想要努力变好,可到头来两人的感情无非是水中捉月,一眼望不到头。
四合院内灯火通明,就连储藏杂物的厢房也开着亮堂的灯光。
所有保镖都跪在院子中央,肩膀上已经积攒一层厚厚的雪花。
他们低垂的脸颊被这呼啸寒风吹得干痛,也被傅初霁的震怒吓得苍白。
阮灯一瞧见这骇人的场景,脸上霎时间失去血色,他在傅初霁怀里难以置信地抬头,却只能看到男人紧绷成一条直线的下颌。
傅初霁刚抱着他踏进屋内,阮灯一眼就看到那个说要帮他逃跑的保镖,正鼻青脸肿地跪在客厅里。
正房的暖气与空调开得很足,保镖的两道鼻血已经结成血痂,凌乱地挂在人中上。
傅初霁解开阮灯手腕上的领带,松开一直禁锢着他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