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如果这是爱的话,那你对灯灯的感情也算得上是爱吗?”
阮栩谦瞬间变了脸色,颤抖着嘴唇想要辩解什么,但傅初霁很快打断他:“我像我母亲一样,一辈子当你借刀杀人的工具,你的手倒是干净得很,只有我和母亲是脏的。”
“咳咳……咳……”阮栩谦情绪激动,不由得咳嗽起来,压根无法相信曾经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妻子怎会变得如此陌生。
“难道我没有把你养大成人吗?我没有在你的身上倾注心血吗?清月的去世我也有一部分责任,但我一直在尽力补偿你,给你家的温暖,灯灯又何尝不是把你当成亲哥哥看待?”
“我很感谢你培养我长大,这份恩情我会当牛做马还回来,但是我恨你。”傅初霁直起腰来,动作悠闲地拢起长发,搭在右肩上慢慢编成麻花辫。
阮栩谦紧闭饱含痛苦的双眼,哑声道:“你别恨灯灯就行。”
“我不恨他,我爱他。”傅初霁笑意愈深,本来低沉的嗓音拔高了几度,在阮栩谦震惊的目光中诉说愉悦心情,“我脏了没关系,我会把灯灯养得干干净净,他的第一次和以后的每一次都会是我的。我不像你,说爱却不是爱,我说爱他,就会一辈子永远爱他。”
阮栩谦处心积虑一辈子,打死他都想不到,自己在弥留之际还能从傅初霁口中听到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告白。
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本就是吊着一口气等着看阮灯最后一眼,这下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怒吼着说:“你!你竟然……咳咳……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变态!你不能碰我的孩子!亏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咳咳咳……我真是瞎了眼……”
阮栩谦由于情绪悲愤,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很快就吐出一大滩鲜血。
傅初霁站在床边无动于衷,没有按下呼叫器,任由他在病床上饱受煎熬。
阮灯正上着课,专业课老师突然被人叫出去。
他心头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没过几秒罗屹就出现在门口,不顾同学们的目光,大声招呼他:“小少爷!快来!”
阮灯心头“咯噔”一声,心跳猛然加速起来,他连课本都没来得及收拾,跟着另外几人向楼下奔去。
罗屹拥着他上车,一脚踩下油门,喘着粗气说:“阮总还吊着最后一口气儿,就等着见你了,老傅在病房守着呢,但是你要做好见不到阮总最后一面的准备。”
“好,我知道了。”阮灯努力稳住呼吸,脊背上的冷汗很快将卫衣浸透。
轿车虽然成功驶出校门,但是堵在了下班高峰期的路上。
罗屹正在脑中搜寻最快的解决方案,阮灯想都没想,直接敞开车门向外跑去:“别管我了,我自己跑过去!”
他着急喊道:“小少爷!少……”
阮灯根本来不及听他的呼唤,烈风变成无情的刀子剜在他身上,刺得他皮肤生疼,他刚跑出去没几步就因为腿软摔倒在地,但还是爬起来向着医院的方向奋力奔跑。
罗屹向副驾驶座的保镖交代下几句话,迅速打开车门追了出去。
晚高峰期的市中心街上满是行人,但也好过坐在车里干等。
阮灯一路上跑得心脏快要爆炸,用十分钟的时间赶到医院楼下,刚好碰上一台快要关门的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