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瞎说什么呢,我们以后要一起料理好这个家,一起照顾灯灯。”傅初霁乖顺地把头搁置在阮栩谦的肩膀上,刚才还温柔的笑意逐渐消失不见。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干燥的下唇,脑海中尽是刚才阮灯呆滞在门口的可爱表情,让他忍不住想起从前的相处。
阮灯虽然性子娇纵了些,但很少会在他面前发脾气,如今看来倒是稀奇得很,无论是皱眉头还是说气话,都值得细细回味。
阮灯平日里很少会关房门,尤其是为了应对阮栩谦行动不便,时刻需要人帮忙,他更是不会在阮栩谦在家时独自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这次他破例关门生了一会儿闷气,不出十分钟就把门打开了。
餐厅的饭香味顺着门口飘进来,阮灯刚做了几道数学题,傅初霁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门口。
他看着阮灯几乎是空白的数学试卷,压下心底泛起的痒意,柔声道:“灯灯,吃晚饭了。”
阮灯装模作样地在草稿纸上写着演算过程,头也不抬:“我不吃。”
“晚上会饿的。”
阮灯顿了顿,乖巧回答道:“我晚上吃了汉堡,还不饿。”
“跟白竹一起吃的吗?”
“嗯,双层芝士牛肉堡,可好吃了。”阮灯无意识跟傅初霁分享生活,完全没有之前闹脾气时的状态。
他说完愣了几秒,突然把嘴闭上了。
傅初霁继续拿捏着一副没跟阮灯和好时的卑微姿态,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好吃就行,不过……我听说白竹因为谈恋爱的事情,这次模拟考试退步了十名,他还有心情吃汉堡呢。”
“嗯?可是吃汉堡的话心情确实会变好。”
白竹是退步了十名,可阮灯是常年稳坐倒数第十名,剩下九个人不是整天睡大觉的,就是直接逃课不来的。
阮灯莫名觉得傅初霁话里有话,却又琢磨不出哪里不对劲。
傅初霁没再劝他吃饭,嘱咐道:“那你要是饿了,我帮你做宵夜。”
阮灯含糊地“嗯”了一声,数学本来就是他的弱项,这下让傅初霁一搅和,他坐在书桌前憋了一个多小时都没做出几道题来,最后只好又换了历史试卷来做。
晚饭过后,阮栩谦陪傅初霁看了会儿电视,就到了按时歇息的时间。
阮灯大半夜勉强写完作业上会做的题目,进厨房想拿杯子喝水,突然发现餐具的摆放与从前大不相同,想来应该是傅初霁按照自己的生活习惯把厨房重新收拾了一遍。
他撅着屁股在底层的橱柜里找了好一会儿,哪里都看不见杯子的踪影。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随便拿个杯子喝水时,身后响起一道好听的磁性嗓音:“灯灯在找什么呢?”
阮灯吓了一跳,回头看到傅初霁穿着一件白色真丝睡袍倚在墙边,一袭乌黑长发披散在肩膀上,在壁灯昏暗的光线下,俊朗的五官更显温柔。
此刻他环抱着双臂,鼓鼓囊囊的胸肌将睡袍本就宽松的领口撑大许多,松松垮垮的腰带系在腰间,结实的腹肌和人鱼线在睡袍中若隐若现。
要说他不是趁着月色来勾引人的,那还真是少了几分说服力。
阮灯从没见过傅初霁这副勾人模样,羞得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红着耳尖小声道:“我……我找杯子……”
傅初霁迈开步伐悠悠走来,阮灯下意识往后退步,两人一进一退,直到阮灯的腰抵在流理台边缘,傅初霁矫健的身材离他越来越近。
男人弯下腰垂眸看他,呼出的热气暧昧地扑在他的脸颊上,弄得他浑身泛着痒意。
阮灯歪着头,不敢跟傅初霁有过多接触,他将雪白侧颈与红透的耳廓展示给男人观赏,耳边似乎还能听到空气中有吞咽口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