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才会回来,倒是省了不少事。

今晚老爷子见到阮灯回家,一时高兴开了两瓶好酒,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小酌两口后便以茶代酒。

阮灯很给面子,一杯百富50年下肚,浑身上下粉嫩得像颗饱满多汁的水蜜桃,其余的酒全部进了傅初霁肚子里。

三人一直畅聊到午夜时分,从阮栩谦的病情到阮灯的学业,再从傅初霁的事业到万星的发展,虽然好多专业术语阮灯都听不懂,但他还是乖巧地坐在客厅里陪着另外两人。

直到傅初霁看起来涌上醉意,已经无法回答问题,老爷子这才宣布今晚的家庭聚会正式散会。

“灯灯,你把小妈扶进屋里休息吧。”

阮栩谦如今老胳膊老腿的,走两步都费劲,也没有去年新婚时那么计较傅初霁和阮灯单独相处了。

“好。”

阮灯把傅初霁的胳膊搭到自己肩膀上,另外一只手比量在他腰上犹豫半天,仿佛身上压着的身体是块烫手芋头,他的手放到哪儿都不合适。

他不好意思当着阮栩谦的面表现得过于明显,只好用食指和大拇指捏住傅初霁的衣角,一路歪歪扭扭地扶他走进卧室。

这还是阮灯在他们婚后头一次踏进主卧,墙上挂着的新婚相框实在是过于惹眼。

只见照片上傅初霁身穿白色西装,与阮栩谦并肩亲密地站在一起,牵着的手十指相扣,他们脸上甜蜜的笑容刺痛了阮灯的双眼。

他把别扭的视线从照片上挪开,一不留神就让傅初霁的双腿绊到床沿上。

他一声惊叫哽在喉中,压根避讳不及,唯有在翻天覆地中感觉到傅初霁高大的身躯宛如一座沉重山峦,湿润的嘴唇划过他的脸颊,压着他往柔软的床上倒去。

两人混乱的心跳隔着胸腔糅杂在一起,尤其是阮灯的心跳,被慌乱和情动争相主宰。

要不是他闭着嘴,他都怕自己的心脏会从嗓子眼里直接蹦到傅初霁眼前,叫嚣着要把他的暗恋想法剖析出来。

阮灯被傅初霁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本就被酒精熏蒸得红润的脸颊变得更加烫人,他推着傅初霁的肩膀,小声提醒他:“傅初霁,醒一醒。”

醉酒的男人把脸埋在他颈窝里,灼热呼吸不停喷洒在他的皮肤上,任他怎么拍打都没有清醒的迹象。

阮灯无奈之下揪起傅初霁的耳朵,小声催促道:“傅初霁,从我身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