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头上。就算明早把白氏夫妇持有的股票全部抛售,也还剩下一小部分债务无法偿还,我跟阮总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让白竹留在香澜会所最为保险,这毕竟是阮家与白家合开的会所,既能让白竹拿出高额卖身契来还债,又能保他安危,这是最保险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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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小白欠下的钱,凭什么……”
阮灯愤愤不平地顿住这句话,疑团显然没有傅初霁这几句三言两语这么简单。
他与白竹本是情同手足的发小,一夜之间就成了云泥之别,可眼下除了这招暗渡陈仓,短时间内找不出其他更安全的保全办法了。
傅初霁中途带阮灯去私人医生那里处理伤口,他在市南买了一套新中式四合院,一直无人居住,现下用来安身再合适不过。
阮灯睡下后,傅初霁与罗屹站在庭院中抽烟喝酒。
夜空中厚重的乌云不仅把月光遮得不再明亮,还将他的心蒙上一层苦涩的忧愁。
罗屹把吞咽进肺部的烟气缓缓吐出,哑声说:“你打算瞒他到什么时候?这可是涉及到性招待与毒品交易的账本,殃及整个娱乐圈,只要U盘一天找不到,它就有一天被暴露的可能性,到时候你怎么跟阮灯解释?”
烟雾缭绕中,傅初霁扯出讽刺的笑容:“难不成要我在这个节骨眼上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他父亲一手造成的吗?告诉他钱宽笔下没有一句假话,阮栩谦淫鬼是真,强迫情侣性虐待和性招待是真,而这对情侣为了勒索一亿和解金,偷走白竹父亲口袋里的U盘,威胁阮栩谦跳楼也是真?”
罗屹啧啧摇头:“这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真是精彩极了。白氏夫妇为了索要赔偿拿走U盘,这对情侣为了勒索和解金再次把U盘偷走,他们的目的都是为了阮家老头口袋里的钱。这下好了,一天之内四个人全死了,U盘也彻底消失了,老头的钱一分没少,他倒成了真正的‘黄雀’。”
傅初霁用牙齿叼着烟蒂,抬手把落在玫瑰花叶上的烟灰拂去:“我现在不敢保证U盘到底在谁手里,但我敢保证,如果今晚灯灯知道全部真相,他第一个恨的人不是阮栩谦,而是对这一切冷眼旁观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