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包不住火,你早晚会被自己挖的坑绊倒。”

“等绊倒的时候再说吧。”傅初霁随意搪塞过去,两指夹着装有白兰地的酒杯与罗屹碰杯。

罗屹冷不丁想起傅初霁这双好看的手刚吃过阮灯豆腐,他一拍大腿,开玩笑道:“嘿,我怎么越来越不相信你嫁到阮家只是为了阮灯能过得幸福?当初可是你说的,你只是想离他更近一点,我怎么看着不像啊。”

傅初霁沉默几秒,坦荡的眼神看向罗屹:“我有这么明显吗?”

“你在栗海打的算盘,我从南极圈都能听见响声。”

傅初霁失笑出声,抬起握着酒杯的食指点了点罗屹:“那你就装听不见吧,我这算盘还得再打两年呢。”

“老禽兽,老色胚。”

罗屹还想再骂几句,被傅初霁一脚踹到屁股上,马上就消停了。

阮灯只是从钱宽口中得知阮栩谦气急攻心,昨晚紧急住院,但当他看到父亲躺在病床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时,还是不争气地想哭。

阮栩谦看到阮灯脸上的伤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找钱宽理论。

傅初霁赶忙按住他的肩膀:“钱宽跑不了,您别太激动,对身体不好。”

“这个混账!用虚假的八卦歪曲事实,还把灯灯的脸弄成这样,我非宰了他不可!”

“爸,我没事,您别生气了。”阮灯咽下满腹委屈,扶着阮栩谦躺回床上。

老爷子艰难地喘了几口气,转眼间换上慈爱的表情,对阮灯笑道:“好,爸爸不生气了,你先出去待一会,我要跟初霁交代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看着阮灯乖巧把门关上,阮栩谦一扫脸上的温和,对傅初霁厉声道:“告诉所有人,不许对灯灯说我病重的事,不然会影响他填报志愿。你也千万不要跟他说U盘和勒索费的事,其他新闻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量别让他看到,这个傻孩子不会多问的。”

傅初霁垂下眼眸:“是,阮总,我会竭尽全力帮您瞒着他。”

与此同时,坐在长椅上的阮灯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视频。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潜在的危险性,刚一点开视频,就看到万星公司的楼顶护栏外站着一男一女,他们对面不远处站着三个人,其中就有阮栩谦和白竹,还有一个推着空轮椅的男人,上半身被画面中的绿植挡得严严实实。

阮灯的心跳顿时失了一拍,只听视频中传来清晰的男声:“我们都听到白先生的诉苦了,只要你肯把白家投资损失的一个亿让给我们,当作和解费,我们可以不计较性招待的事,U盘也会安然无恙地还回来。”

“U盘到底在哪里?”阮栩谦冷笑一声,“别说一亿,就算是一毛钱我都不会给你们!两个只配供我们玩乐的下贱货色。”

阮灯惊愕不已,看到白竹在视频里配合着点了点头,而他的父亲掌控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双手抱着肩膀,好以整暇地欣赏着摇摇欲坠的情侣。

“你们以为偷走U盘就能威胁我了吗?就算你们现在跳下去,我照样会把你们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抹得干干净净!白竹的父母是因你们而死,你们一命偿一命,去了阴曹地府也好跟白氏夫妇有个交代。倘若你们不愿意去阴曹地府,乖乖地交出U盘,现在下来还能有商量的余地,我保证让你们下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放屁!我们现在下去只有一死,你身边养了一条这么忠心耿耿的疯狗,不就是为了咬死我们吗?”女人情绪激动地指向站在绿植后的男人,视频在这时突然画面转黑,下一秒站在护栏外的情侣手拉着手,像两只断了线的风筝,从万星顶楼跳了下去。

这条视频的声音与画质清晰得吓人,像是被人提前精心布置在周围的陷阱,就为了等待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