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我跟你讲……”
“嘘。”阮灯警惕性极高,示意白竹先噤声。
他特地没有关门,走到门口四处观察,怕有偷听的人。
傅初霁被他打发到庭院,坐在轮椅上背对着他们赏竹,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竹紧蹙眉头,拉着阮灯坐到床边。
他还未开口,阮灯虚弱的哑声轻飘飘地传来:“我只敢保证他的房间内绝对不会有监控,只能先委屈你们随便坐坐了。”
“哪里的话,说来惭愧……我们竟然是靠你伤害自己才能踏进这座牢笼一样的四合院。”梁云渡独自坐在床边仅有的一张椅子上,叹气道,“小白打从知道你被石君翔绑架以后,就一直在给你打电话,但都是傅初霁接的,闭口不提你的事情,我们来过好几次,被他以你身体不适为由回绝了。”
“他妈的!这是囚禁!什么狗屁身体不适!”白竹气得胸膛上下起伏,伸手摸向缠绕在阮灯脖子上的雪白绷带,“刚才在来的路上我都想好了,进门先甩傅初霁两个大嘴巴子,可是看他断胳膊断腿的坐在轮椅上,我又不好意思动手了。”
“打他疼得是你的手,不值当的。”阮灯拍拍他的手背。
“不值当的?”白竹冷笑一声,“过年前他在香澜会所还跟我信誓旦旦地保证,他把裤腰带勒得很紧,让我不用担心。是,他把自己的下半身管住了,可他脑回路清奇啊,脑细胞可比鸡巴自由多了。”
“小白。”梁云渡轻声提醒白竹别说得太过火。
阮灯笑着摇摇头,久违地放松下来:“梁大哥放心,我不会因为小白说了几句傅初霁的坏话就记恨他的,我现在巴不得他用唾沫星子把傅初霁给淹死才好。”
白竹脸上浮现出幸灾乐祸的笑容,他揽住阮灯的肩膀,冲梁云渡吐了吐舌尖,得意道:“我俩跟你和傅初霁的塑料友情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你就甭瞎操心了。”
“得,那小祖宗负责制造口业,我负责给你善后积德,这样成吗?”梁云渡无奈又宠溺地笑着。
“成,当然成!你就老老实实跟在我屁股后头就行啦。”
白竹用另一条胳膊揽住梁云渡,自己左拥右抱,堪称人生赢家。
阮灯也想跟着笑一笑,奈何嘴角向下撇着,扯出来也只是个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