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老婆,你想吃火锅就吩咐我去买,现在出门太危险了,听说等会还要下大雪。”

“你才傻,休息日就知道打游戏的大傻蛋。”阮灯笑着反驳他,轻快的声音透露出愉悦心情,“你是不是又忘了今天是你生日了?”

傅初霁懵了几秒,隐约记起昨晚偶然看到的日历,原来又到他的阳历生日了。

“我起了一大早,可算是把提拉米苏给做好了,这可是我唯一做出来外表好看的蛋糕,里面的芝士糊有朗姆酒的苦味,蛋糕整体不甜,适合你吃。”阮灯清了清嗓子,压住嗓音中的笑意,“虽然你是个坏狗,但是所有狗狗都有过生日的权利。我宣布!今天我们暂时休战,你来我家过生日吧。本来还想让你等路上的冰化一化再来,那你记得开车一定要慢,实在不行就坐公交来,路上注意安全。”

“好!你、你在超市等我一会儿,我陪你一起回家。”傅初霁激动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阮灯愿意给他过生日!还给他做了提拉米苏!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能自己安全到家,你就放心开车吧,一定要注意安全。”

阮灯不等傅初霁回应,利索地挂断电话,他担心长时间的通话会影响傅初霁开车的注意力。

他低头清点完购物车里的食材,脚步轻快地去结账。

社区内一大早就扫完雪了,加上这里居民众多,路面上的脚步一直没停歇,除了溅到鞋上的雪水脏了些,通行是完全不受阻碍的。

阮灯路过单元楼下时,特地走向对面的面馆,把揣在口袋里的热咖啡和三明治递给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男人肤色黝黑,满身腱子肉,有时往门口桌子前一坐就是一整天,不苟言笑的表情吓跑过好几位想来就餐的客人,全靠傅初霁用金钱和笑容收买面馆老板,人家才答应让他在这里坐着。

“谢谢少爷。”男人受宠若惊,接过食物就要站起身鞠躬。

阮灯马上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好好坐在椅子上:“我早就不是什么少爷了,不用这么客气。辛苦你大过年的还要守在这里了,我跟傅初霁说一声,你回家过年去吧,我这边没什么大事。”

“不了少爷,我没有家人可以团聚,保护你是我的职责,拿了钱不能不替傅总办事。”

男人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从眼角横跨到下颌角,显得他煞气极重。

但他十分尊重阮灯,不直视他,更没有出言不逊。

阮灯对这个男人印象极为深刻,儿时他就时常陪伴自己左右,那时他还是少年模样。

阮栩谦去世后,有一部分保镖不愿再效力于傅初霁,便自行解约离开了,剩下这一小部分人被他们戏称为“墙头草”,为了利益不顾情谊,而这个名叫景罡的男人选择继续留在阮家。

阮灯在家闲来无事时,时常会听到门外留下来的保镖们讨论那些离职同事的事,但景罡从来不跟他们闲聊,总是默默地守在门口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

他对景罡笑了笑,伸手指向六楼:“要是吃不惯外面的饭,就上楼找我,虽然我做饭也不怎么好吃。”

“谢谢少爷的关心。”

景罡又想鞠躬,阮灯再次按住他,笑着和他摆手离开了:“别这么客气,咱都认识多少年了。”

阮灯在上楼时,听到身后不远处有脚步声,但他没有在意,以为是景罡不放心自己就跟上来了。

当他走到五楼拐角处时,视线内猝然出现一双站在六楼台阶上的黄色战靴。

阮灯心中警铃大响,暗叫不妙,连往上抬头的多余动作都没做,直接转身离开。

“小朋友,别跑啊。”台阶下的老男人呲着一嘴参差不齐的黄牙,紧逼到阮灯身前,顺带着他身后的陌生男人一起,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