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把赵家之前拿过来的彩礼也都准备好,两家把婚书一退,各自把原先送给对方的礼一领,这就算完事儿了。
从始至终,江行梅都没有露面,临走前,赵建军还挺不死心的。
他回去后,仔细想了一下,觉得自己之前真是晕了头了,为什么要对刘冬梅着迷了一样,落得个声名狼藉的下场不说,很多实惠都没有了。
他们今天来上江大队一走,整个气氛完全和以前不一样,怎么说,竟然让他们感觉了点城里人的味道。
不死心的不止赵建军,赵树声更是肠子都悔青了,不过,他不怪自己儿子,他只怪刘冬梅那贱货。
“你看,老江,我们也都是几十年的交情了,事情闹到这一步,你应该心里也清楚,不是外头传的那样。孩子们还小,不懂事,你说,就非要弄成这样吗?”赵树声还想向江保华打感情牌。
但江保华是把江行梅的话听进去了,这亲事是以前定的,当年也是图赵家在辽中大队根深蒂固,有话语权,女儿嫁过去不受欺负。
但他现在眼里,哪里还看得起这些了,他家将来肯定是要水涨船高的,挑选亲家就不能不谨慎了。
怎么说都不能连累了许清欢。
谢翠喜也在道,“是啊!我听说你们家大丫头离婚回来了,总不好两个女儿都留在家里,行梅年纪也不小了,你们小五也要结婚了吧?将来侄儿媳妇过门,能容得下?”
别说侄儿媳妇,儿媳妇都不喜欢和小姑子打交道。
周桂枝道,“我家小五下半年就要办喜事了,什么容得下容不下的?他小两口一边过,有啥事我帮衬一把。两个姑娘,大的自己带孩子一边过去,行梅啊,我准备多留两年。”
赵建军眼睛一亮,那他还有希望。
谢翠喜道,“不小了,再留就成老姑娘了!”
“老姑娘咋了?我上江大队现在这形势,哪怕招上门女婿,也有跑不赢的。”周桂枝用嫌弃的眼神上下打量赵建军一眼,“倒是你们这喜事要快点了,再晚,肚子大了就不好看了。”
没法再说了,赵树声当机立断起身走人。
许清欢闲来无事,和几个孩子在村头打雪仗,好些人抱着火钵子在围观,看到赵树声一家过来,就有人问道,“这婚事退干净了?不是我说,咱们行梅可是能干得很,听说啊,这个月拿的工资是这个数。”
赵建军看到这人竖起了四根手指头。
“多少,四十啊?哎呦,我家那儿媳妇是个手笨的,这个月才拿了不到三十块钱。行梅踩的是电动缝纫机,快,别人一件她做五件,做得又好!”
就有人问道,“许知青啊,你们那服装厂啥时候再进几台电动缝纫机啊?”
许清欢拍了拍手,给孩子们一人发了一颗大白兔奶糖,“婶子,这电动缝纫机速度很快,要手艺很好才能上手,要不然,做坏一件衣服,一个月就白瞎了,赔不过来。”
“那行,我回去让我家儿媳妇多练练手。”
“我也是,跟闺女好好说,有时间就多缝几件衣服。”
现在上江大队成了纺织厂的大客户之一,他们工厂的很多边角料都半卖半送给了上江大队,许清欢会设计一些拼花衣服,做出来也很漂亮。
但有些碎片用不上,许清欢也会让乔新语当做奖励给她们,拿回去做鞋面之类的,也有人拿来拼衣服练手。
赵树声听到这些话,心里不无触动。
等走出一段路后,四下里无人,他才感叹一句,“江家讨了这么个儿媳妇,真是祖坟冒青烟啊!”
他们赵家怎么就没有这个运气?
赵建军这两天也是才看见传说中的许知青,只觉得她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一样,五官容貌不必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