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一愣,刚想挽留,却被人扣着肩膀,强硬地在长椅上按坐了下来。

“……这?位先生??”

谢逾一手掀开了他的头套。

小熊脑袋被放在椅子旁,头套里的人面色潮红,眼?角湿润,新鲜空气骤然涌进来,他急促地呼吸两声,旋即用仅存的理智:“这?位先生?,我在工作,请你将头套还给我。”

谢逾从未见过这?样的沈辞。

他斯文有礼貌,还有点腼腆,这?时候他奶奶的病虽然严重但并非山穷水尽,沈辞也没被生?活磋磨的一片死寂,看上去非常鲜活。

谢逾道:“你中暑了,不能再工作,工作下去会有生?命危险。”

他拉住小熊的拉链:“快出来。”

容不得沈辞拒绝,谢逾已经按着小熊短胖圆的尾巴,将整件衣服扒拉了下来。

衣服里的人果然已经湿透了,衬衫皱巴巴地黏在身上,透出皮肤冷白的颜色。

谢逾强行?将他从衣服里拽出来,一手拎着他,一手拎起?玩偶服:“走,你得去医院。”

这?时候的谢逾健身有段时间了,而沈辞正头晕眼?花,谢逾拽他和拽健身房的器材没什么区别,轻轻松松留有余力。

谢逾没解释任何?东西,而沈辞被迫跟着走,他嗓子干渴地厉害无法?呼救,只能迷迷糊糊地想:是不是被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