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正值胜年,季明珠就要沈季星进沈氏吗?”

江知意?一愣,叉子好?半天没动,倒是闻弦嚼着看过来:“唔,怎么了?”

他想起之前和江知意吃西餐,对方好?半天没敢动餐具,非得?小心?的观察闻弦的动作,等?看明白了才动手?,现在却已经十分熟练,切牛排的动作优雅又好?看,不需要闻弦再放慢动作演示了。

“……没事。”江知意?面不改色的将叉子收回来,插取了一块新的牛肉,蘸酱吃了:“我?前面说了,季明珠比较强势,沈越川在她面前从?来是伏低做小的,之前沈越川之前想要她手?里的股票,季明珠说可?以转给孩子,也就是沈季星。”

闻弦:“所以?”

江知意?:“所以,虽然听上去?很离谱……但我?觉得?沈越川有嫌疑。”

沈越川不是第一次杀人,杀了原配妻子后他已经尝到了甜头,借着季明珠的东风风光了小二十年,期间没人报案没人追查,对这样一个人来说,想要再犯是很容易的事情。

闻弦唔了声,含混道:“我?托我?朋友查查,如果有确凿证据了告诉你……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国?”

江知意?咽下牛肉,抬眼看表:“下午五点。”

闻弦微微挑眉:“好?赶,那我?们别?在闲杂人等?身上浪费时间了,走?,带你去?我?家转转。”

前世闻弦的大学时光是他最快乐的几年,没有父母的约束,认识了一群兴趣爱好?相同的朋友,弹弹吉他喝喝酒,视频放到网上,热度还算可?以,日子就晃晃悠悠的过去?了,今生,他在学校边租了间公寓,森*晚*整*理还是前世同一间,里头放着乱七八糟的唱片,闻弦不知道为什?么,很想要江知意?去?看一看。

前世,他没有带江知意?去?过这里。

江知意?略有些拘谨:“可?以吗?”

闻弦:“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他们沿着河道漫步,一路走?到公寓门口,闻弦掏出钥匙开门,公寓不大,正对门的沙发上便是他的吉他。

江知意?小心?的碰了碰。

闻弦便将琴递给他:“要试一试吗?”

江知意?一顿,笨拙的抱住了,看上去?还有点紧张,指尖擦过琴弦便不敢在动了,只?是求救似的抬眸,望向?闻弦。

闻弦坐在他身后,形成了半抱的姿势,抬手?纠正他的姿势,拨弄了两个音。

江知意?屏住呼吸,一声不吭,脊背绷成一片,老半天不动作。

闻弦便笑了:“又不是让你上台演出,你紧张成这样做什?么?”

他带着江知意?弹了两个音,可?惜江学神学习成绩遥遥领先,却是个不择不扣的音痴,抱着闻弦的吉他像是托举着杠铃,磕磕绊绊也只?能?弹出几个音。

闻弦本也是带着他好?玩,随意?弹了弹便放下,恰逢此时,他电话便响了,来电人是乐团的女长笛手?,也是南城富豪圈子里的人,母亲和张小萍是旧识,这回是来和闻弦商量校内表演的走?位的。

温婉的女音从?电话中响起,江知意?抱吉他的手?一顿,闻弦已经几句话敲定了,他取过外套,看了眼时间:“走?吧,我?开车带你去?机场。”

此后,他们一直维持着每月数次的见面,侦探的调查也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在某个黄昏,他打来了电话:“老板,找到了一段新的视频,我?发你电脑了,不足以作为犯罪的关键性证据,但我?想事件已经可?以定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