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殊下意识反驳之后,又回想起自己刚才的反应,简直像个荡妇一样,在宋暮声身下呻吟求欢。

在他最恨的宋暮声身下。

他觉得很羞耻,愤怒地抬起头瞪宋暮声,却因为眼珠乌润,带着湿漉漉的水汽,不仅不像是发火,反倒像是被疼爱过度的娇嗔。

“周五有空吗?”宋暮声再度忽视了他的情绪,明知道宋月殊在闹别扭,也没有想过安抚,只顾着问自己的问题。

宋月殊没好气地说:“没空。”

“什么时候有空?”

宋月殊有些不耐烦了:“你想干什么?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该不该有空。”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登记结婚。”

说话的时候,宋暮声正坐在床边扣着衬衫的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异样,平静得好像在问明天要不要一起吃饭。

宋月殊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借着台灯的光怔怔地看了宋暮声很久,才终于反应过来。

“你这是在求婚?”

他觉得可气又可笑,但仔细想想,确实是宋暮声的作风,难道指望宋暮声会捧着玫瑰花和钻戒,单膝下跪,和他说“我爱你”吗?

宋暮声这样自傲的人,永远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你怎么知道我会去和你登记结婚,不用事先征求我的意见吗?”

“那你愿意吗?”

宋月殊几乎要脱口而出说“不愿意”,但他忽然想到什么,眼底掠过一丝犹疑。

考虑了几秒,他说:“补一个求婚仪式吧,这样实在太敷衍了。”

宋暮声的请柬印刷出来的那天,宋知卿才知道他要和宋月殊结婚了。

几天前的那个晚上他喝醉酒,醒来之后把两人说了什么忘了个干干净净,其中也包括宋暮声说的“要和宋月殊结婚”的话。

第二天宋暮声让他去国外谈项目,他没多想就去了,一直忙到现在才坐上私人飞机回国。

没想到回来之后就收到了一份大礼,他确认了好几遍,才相信自己没看错,那张请柬上确确实实写着宋暮声和宋月殊的名字。

宋知卿把刚印刷出来的请柬全部烧了。

他坐在铺了毯子的摇椅上,看着壁炉里烧成灰烬的纸,眼里倒映着红莲般的火苗,温度却冷到了极点,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

宋月殊和徐非晚出去开房,一直到傍晚才回家。

徐非晚说他纵欲过度,下次绝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但在床上的时候明明是徐非晚更克制不住,一直抱着他,做完也不肯退出去。

宋月殊下车的时候双腿发软,徐非晚把手放在他的后腰,带着他一起往前走。

宋暮声也刚刚回家,脱下灰色的西装外套,递给身后的助理。助理接过外套,一边走一边向他汇报工作,宋暮声打断了他:“宋知卿回来了吗?”

“回来了。”回答的却不是助理,而是背对着他坐在沙发里的宋知卿。

“项目谈得怎么样?合同签了吗?”

“你只有这些话要问我?”

宋暮声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阴鸷,不似往常,就明白他已经知道了结婚的事。迟早要说清楚的,宋暮声已经不想再玩兄弟共妻的把戏了。

他侧过头对助理说:“你先回去,公司的事情明天再说。”

助理也察觉到他们两兄弟间奇怪的氛围,连忙收起文件离开。

宋暮声在宋知卿对面坐下:“这件事只能这样解决。月月只能和一个人结婚,我不想再委屈他。”

宋知卿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冷笑起来:“他陪我睡是受委屈?我以前对他是不好,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是,我知道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