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适合当鸭。”缓过来之后，宋月殊哑声说。

徐非晚咬着他的耳垂，低笑出声：“我只给你当鸭，还不收钱，好不好？”

“老师，我们交往吧。”

两个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总是笑吟吟、好像一切事情尽在掌握的徐非晚都怔了一下。

“你刚才说什么？”

“我想好了，虽然身边还有其他合适的，但是我更想跟你交往。”

徐非晚压抑着心里的狂喜，不想让自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失了分寸：“月月，你真的很好懂。谁让你快乐，你就跟谁在一起。”

“你不愿意吗？”

“我为什么不愿意？”徐非晚说：“只是事情进展得太顺利，像在做梦一样。”

“我们要瞒得紧一点，千万不要被学校发现了。我可不想被退学。”

徐非晚把他的脑袋按进自己的怀里，让宋月殊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声，体会他说不出的喜悦。

“当然。”

同样的话，宋月殊当晚又和宋暮声说了一遍：“宋暮声，我们交往吧。”

宋暮声当时坐在书桌前查看电脑上的邮件，拿起杯子准备喝水，闻言手上没拿稳，杯子晃了一下，电脑键盘上都浸了水。

身后的助理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过来抢救电脑。

在助理手忙脚乱的时候，宋暮声抬头看了他一眼，电脑屏幕上的冷光笼罩了他深邃的面容，眼底仿佛掀起了波澜，终于不再是死水般的平静。

许久，他才微微颔首：“知道了。”

宋月殊像是撒娇：“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我答应了。”

宋月殊离开之后，宋暮声坐在书桌前沉默了很久，也没有处理工作。

助理正想提醒他继续看邮件，就听到宋暮声问了他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你有过性生活吗？”

助理吓死了：“啊？您问我吗？”

“不然呢？”

助理结结巴巴地回答：“有、有过。”

宋暮声面色平静，和平时谈论工作的态度没什么区别，问的问题却让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对方对你的评价如何？”

“评价挺好的。”

接下来的问题就更露骨了，比如怎么做前戏，进入的时候怎样观察对方的表情、判断对方舒不舒服。

助理给宋暮声发了一些资料，找个借口结束了加班，关门离开之前还看见宋暮声在电脑上仔细观看他给的那些资料。

他觉得匪夷所思，这辈子都没想过宋暮声会对这方面感兴趣，居然还找他要资源。

宋月殊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忽然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刚要叫出声，就被那人捂住嘴。

“醒了？”

平日略显冰冷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居然有些异样，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反而带着人气，带着普通人都会有的情感。

在此之前，宋月殊一直以为宋暮声是一尊石头像，心比石头还硬。

宋月殊掰开他的手：“你半夜不睡觉，来我这里做什么？”

宋暮声俯身吻住他，唇舌火热。

宋月殊一个激灵，彻底醒了过来，他以为宋暮声喝醉了，但他身上又没有酒气。那就只能是被下药了。

“你找别人去，我才不想被你折腾。”他想推开宋暮声。

但宋暮声已经把他按在身下，也不说话，只是褪下他的衣服，很生涩地亲吻他的身体，甚至含住了他胸前的乳首，轻轻吮吸。

晚上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大半，而且窗帘拉得很紧，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屋里墨一般黑。

所以没有人看到宋月殊红透了的脸，连宋月殊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