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柏没有制止,身体却因为快感而战栗起来,兴奋到失神。

他克制着内心越来越狂热的想要占有宋月殊的冲动,尽量温和地警告:“月月,这件事做了就没法再回头了。你要想清楚。”

“我本来就不在乎这种事。唯一在乎的人又离开了,我就更不在乎了。”

宋月殊重新爬进他怀里,扶着他的肩膀,紧咬唇瓣,艰难地慢慢往下坐。

“好大。”只进去一小半,宋月殊额头上就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腿根都在微微痉挛,他停了下来,靠在周清柏的肩头。

宋月殊只穿着浴袍,带子在腰间松松系着,里面什么都没穿。周清柏难耐地把手伸进他的浴袍里,握住他的腰肢,滚烫的手心贴着他腰侧的肌肤。

然后他用力把宋月殊往下按,这一下又吞进去不少,宋月殊叫了一声,拼命挣扎起来。

“不要!好疼……慢慢来,不要那么急……我不会跑的……”

剩下的就是破碎的呻吟,偶尔会叫起来,是被弄得太舒服了,超出了快感的阈值,就变成了另一种痛苦。

浴袍散了,从肩头滑到腰间,露出他晶莹雪白的肌肤,还有腰侧的繁樱。

周清柏停下了动作,迟疑地用手指抚摸那个纹身。

宋月殊却反应很大地打开了他的手,像是宝贝要被人偷走了一样:“不许碰!”

周清柏就知道了,这个纹身和岑曦有关系。

“这是一辈子都消不掉的痕迹。”周清柏垂下眼睛:“月月,你太冲动了,以后等你不喜欢他了,看到这个纹身一定会后悔的。”

但宋月殊现在好像根本想不到这些,为了缓和僵滞的气氛,他靠在了周清柏的肩头:“别说这些了。老公,我们接吻吧。”

周清柏知道那句“老公”叫的不是自己。

他看着宋月殊腰侧的繁樱,随着宋月殊上下颠动的动作,仿佛要簌簌抖落。

真刺眼啊。

周清柏闭上眼睛,吻住了宋月殊的唇,像是发泄怨气一样,把宋月殊吻得浑身发软,舌尖都吮吸到红肿。

一直心性淡泊、不计较得失的周清柏从来没想过,他居然会这样嫉妒别人。

宋知卿开车找了一夜,到处都找不到宋月殊的影子,心情从焦躁逐渐演变为冰冷的怒气。

眼看着天边已经泛白,宋知卿面无表情地打方向盘掉头回家,没想到家里也是一片死寂,客人已经走了,精心准备的蛋糕一口没动,旁边是堆成山的礼物。

宋暮声坐在沙发上,半明半暗的光影映在他冷峻的脸上。他枯等了一夜。

宋知卿走进来,他才抬了抬眼,从宋知卿的表情就知道没找到人。

即便如此,宋知卿还在为宋月殊辩解:“兴许是碰上什么事绊住了,月月那么期盼自己的生日宴,不会故意不出席。”

“这就是我从来不给他过生日的原因。”

宋暮声缓缓起身,因为一夜未动,他的身体都有些僵直。

“他这样的人,最容易恃宠生娇。”

直到天彻底亮了起来,宋月殊才回家。

他早上酒醒之后,想起昨晚的事很后悔,原来只要一点点酒精的作用,就能让他糟糕的本性暴露无遗。

岑曦没有挽留他是对的,不然他现在该怎么跟岑曦解释?

过两天就要开学了,应该不会再见到岑曦了。自己伤了他的心,他肯定会按照原定的计划,选择出国深造。

挺好的,就这样分道扬镳,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一点干系。

走进客厅的时候,宋月殊发现其他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他习惯了别人异样的目光,正要上楼,却听见餐桌边宋暮声开口:“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