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没有拉上，冷清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

宋月殊怔怔地睁着眼睛，大脑一片空白，好像想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刚才又哭了很久，眼角一片湿红。

他和岑曦彻底结束了。

再过几天岑曦就会出国，他会实现自己的梦想，交到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也许还会谈恋爱。

宋月殊第一次觉得孤独是这么难以忍受，他停不下来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找个人陪自己，应该会好一些吧，随便谁都可以。

很难说不是命运的安排，他忙乱地从床上爬起来，到处找手机的时候，听到手机在地毯上振动了一下。

打开手机，就看到了周清柏的信息。

很官方很正经的一条生贺信息，甚至连亲近一点的称呼都没有。但这是今天宋月殊听到的第一句“生日快乐”。

宋月殊靠在床头，一只手拨通了周清柏的电话，另一只手伸进了双腿间。

他很少自慰，但现在他需要做一些事来转移注意力，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哪怕是自己弄，也很有感觉。

隔着手机，周清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真，但那种温柔的语调，像极了岑曦。

“月月，生日快乐。我没想到你会主动给我打电话，好久不见了，最近过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遇到什么事了吗？”

周清柏正要细问，忽然听到那边传来一声甜腻的呻吟，像是太舒服了，没忍住哼了出来，然后就是越来越乱的喘息。

“月月，你在干什么？还有别人在你身边吗？”周清柏意识到不对。

“只有我一个人。”

因为已经被发现了，宋月殊也大胆起来，把手机开免提放到一边，闭上眼睛专心探索自己的身体。

他的呻吟一步步拔高，喘得格外煽情，又甜又荡，像只发情的猫。

周清柏尴尬地拉了一下膝盖上的毯子，试图掩盖某个部位的反应：“月月，你到底在干什么？”

宋月殊却迟迟不回答，只是叫得越发诱人。

过了很久，宋月殊才拿起手机，嗓子已经哑了，低低地说：“听不出来吗？我在自慰。”

周清柏不知道宋月殊到底想干什么，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也许这只是宋月殊心血来潮的一个恶作剧，故意逗弄他，让他露出狼狈的姿态，以此来嘲笑他这种假正经的成年人。

周清柏咳了两声，正要说些什么，就听见宋月殊漫不经心地引诱他：“周清柏，你想跟我做爱吗？”

宋月殊好像很难过。

周清柏抱着坐在他腿上的宋月殊亲吻时，脑海里的这个想法异常鲜明。

因为左腿受了伤，需要人照顾，周清柏身边总是至少跟着两个人。但他按照宋月殊给的地址找过来之后，一进门宋月殊就跌跌撞撞地坐在他的腿上，给了他一个满身酒气的吻。

周清柏身后跟着的人哪里见过这阵仗，不敢打扰自家老板的好事，默不作声地退出了房间。

周清柏也觉得羞赧，但他还是纵容了宋月殊的亲吻，甚至反客为主。直到宋月殊喘不过气，微张着唇瓣扭过头，他才堪堪退开。

“月月，你……”

他想问宋月殊发生了什么事，但宋月殊刚歇过来一点，就继续搂着他的脖子吻他。

他们紧紧抱在一起，一遍又一遍地接吻，周清柏感受到宋月殊倾注在这个吻里的绝望和焦躁，他试图安抚宋月殊。

但宋月殊并没有好一点，他迫切地低下头，嗅着周清柏的脖颈，牙齿抵在他薄薄的一层肌肤上，有些发狠地咬了一口。

像一只受伤炸毛的小动物，凶巴巴地掩饰着自己的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