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端详自己被宋知卿摔碎的茶具,见到岑曦只是冷哼一声,然后放下瓷片,对宋暮声说:“请坐。”
宋暮声没有坐,淡淡道:“我家里有珍藏数十年的普洱茶饼,茶具也有几套过得去的,明天就让人送过来,给我不成器的弟弟赔罪。”
“不用客气。”岑父道:“小孩子都不懂事,我家的也不懂事,为这些事影响两家的关系,实在不值。之前我们没什么来往,以后倒可以多走动一些。”
宋暮声明明还年轻,在岑父面前却一点不露怯色,三言两语便把事情解决。
两人又寒暄几句,宋暮声便要告辞,岑父慢慢道:“宋暮声,其实我早就听说过你,很有眼光的一个年轻人,把公司经营得越来越好。现在又和谢家联姻……”
“没有联姻了。”宋暮声说:“因为我个人的一些原因,订婚取消了。”
刚坐下端起茶杯的岑曦,听到宋暮声的话,立刻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一直到宋暮声离开,岑曦都在因为宋暮声取消订婚的事而心慌。
他想起今天宋月殊病中的碎碎念,宋月殊无意中吐露心声,说他不希望宋暮声结婚,那样他和宋暮声就能一直在一起。
如果让宋月殊知道自己已经如愿以偿,肯定会跟宋暮声和好吧。
“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我必须要让保镖把你请回来呢,有人给你通风报信了吧?”
岑父终于想起自己处于叛逆期的儿子,冷哼了一声:“在家二十年也没谈过恋爱,离家出走才多久,就什么都学会了,跟那些纨绔少爷争风吃醋抢男朋友,不嫌丢人吗?”
岑曦勉强打起精神应付父亲的问话:“宋知卿到别人家里撒酒疯,颠倒黑白,他都不觉得丢人,我为什么要觉得丢人?”
“这么说,你没跟他抢男朋友?”
“本来就是我的男朋友。如果说抢,也是他抢我的。”
“混账东西!”
岑父抓起手边的茶杯,想砸岑曦又勉强忍住,怕把自己的独生子砸出个好歹来。
他握紧茶杯,给岑曦下了最后通牒:“赶紧跟你那个男朋友分手。别掺和进这些乱七八糟的感情纠纷,宋家那个二少爷像疯狗一样,咬着你就不会放的。”
岑曦冷声道:“就因为他是条疯狗,我才不能把月月交给他。况且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过问。”
岑父冷笑:“你真打算跟岑家脱离关系?我倒不会拦着你,但是你想清楚,如果你不是岑家的少爷,你那个小男朋友未必看得上你。”
“让你失望了。月月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