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不敢想象宋月殊这些年是怎样过来的。

他比宋月殊大一两岁，看着宋月殊就像看弟弟一样，加上天生旺盛的保护欲，总觉得宋月殊很可怜，很心疼他。

“平时你在家里，他们都是这样对你的吗？把那种事当成交易？宋知卿也是？”

“他们喜欢我的身体，我为了得到他们的疼爱，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点，所以主动迎合他们。宋暮声说得没错，只是交易而已。”

杜若这种修养良好的人，也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去他妈的交易！他们就是欺负你无依无靠，故意把你往阴沟里带，宋知卿居然做出这种事，他脑子进水了？我现在就给宋知卿打电话，好好问问他……”

说到一半，杜若忽然顿住，他低头看着偎进他怀里的宋月殊，心跳忽然剧烈起来，犹如擂鼓。

宋月殊说：“放心，我不做什么，只是想抱着你。”

杜若知道宋月殊此刻的心情肯定很糟，所以才想从他身上汲取一些安慰。

宋月殊那么脆弱，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猫，躲在他怀里，纤瘦的肩膀微微颤动，不知道是不是在哭，手指还紧紧攥着他的衣角。

好像他是宋月殊溺水时唯一的浮木，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

如果宋月殊是他的弟弟，他一定会好好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