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侧了侧身，但身上一丝不挂，根本藏不住什么。

月光倾泻而下，把谢寒山手里的刀照得像是一泓水。

宋月殊最怕疼了，那把刀离他的腰太近，谢寒山又在走神，他连动都不敢动，很怕被伤到。

寄人篱下多年，他早就学会了审时度势。

只是考虑了几秒，宋月殊就放软了语气：“其实这件事不怪我。你知道的，宋暮声刚愎自用，从不许别人忤逆他，他想跟我上床，我不陪他，还怎么在宋家待下去？”

谢寒山忽然伸手，握住了宋月殊的腰肢。

宋月殊抖得更厉害了，刀刃不小心蹭过他的腰，留下了一道很浅的血痕。

“疼，你弄疼我了！”宋月殊看着谢寒山，本来是恼怒的话，因为他嗓音偏软，居然像在撒娇一样。

他意识到这样会惹谢寒山误会，立刻住了嘴。

“身上怎么这么嫩啊，还是不是男人了。”

谢寒山把蝴蝶刀收了回去，在指间把玩着，眼睛却一刻都没有离开他的身体。

宋月殊对这种眼神太熟悉了，宋家两位少爷，他名义上的两位哥哥，都用这种眼神看他。

果然，谢寒山下一句话就说：“本来今晚想给你点教训的，但你长得那么漂亮，我实在舍不得。这样吧，给你一个机会。”

他捏着宋月殊的下巴，指腹摩挲着他的唇：“帮我口出来，那样我就放过你。放心，不会做更多了，你被宋暮声玩过，我还嫌脏呢。”

虽然很害怕，但宋月殊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谢寒山，这个玩笑开得有点过了，你就不怕我告诉宋暮声？”

“你指望宋暮声替你出头呢？”谢寒山嘲弄地说：“要不要打个赌，你猜宋暮声知道了我对你做的事，究竟是教训你，还是教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