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板均是哈哈大笑,又见他如此不顾身份这样照顾一个小孩,好奇地问道:“这个小朋友是?”

宝生嘴角还站着食物残渣,听到有人谈论自己,抬起了头,刑老爷子又拿纸巾给他轻轻擦拭,他满脸都是慈祥和蔼的笑容:“这是宝生,我的曾孙子。”

“嚯!”

这话一出,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这个小孩看起来已经四五岁,而刑飞沉才毕业没两年,这是在学校就怀上了?而且这个小孩不仅顺利生下来,连他的母亲都被刑家认可,这不禁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他的母亲到底是何方神圣。

可惜全场下来,他们都没看到以女主人身份自居的女人,倒是有一个气质温文的男子站在刑飞沉身旁,刑家人无一对他不亲近。

刘越泽端着杯酒道:“胡叶,当年我一时鲁莽害你被退学,还让宝生和你过了这么多苦日子,这杯酒是我向你请罪的,往后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一定帮你办到!”

胡叶说:“这不怪你,我那个时候状态也不好,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也会走上这条路。”

“不管怎么说,我犯了错,我该弥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认宝生当干儿子,往后宝生的事就是我的事……”

许剑插嘴道:“哎哎……你这赖皮,你认错就要有个认错的态度,怎么反而占起便宜来了,胡叶,要说当干爹,我一定比他们都靠谱,你相信我……”

刘越泽不服了:“闭嘴吧你!你那一屁股的风流债,肯定早就已经当了真爹,这里谁都能当干爹,就你不行,万一哪天你屁股后面冒出一个足球队的小孩来,欺负我们宝生怎么办?我看还是让我们来当干爹算了,是不是,宝贝?”

程斯逾抱着宝生,两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说了什么,就见宝生一口亲在他的脸上,然后响亮地叫了一声:“干爹!”

他们几个做事情是先计划,写方案,谈合作,只有程斯逾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啥也不管直接偷水晶,几个大男人立刻就愣了,刑飞沉已经不知作何表情,他这儿子叛变得太快,这样真的没问题?

胡叶也笑得不行,靠在刑飞出肩膀上,眼泪都出来了,程斯逾头上已经顶着干爹的名头,最后才来找合作方拍板签字:“胡叶,咱们可说定了啊!”

刑飞沉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老婆点了头,到嘴的话无可奈何又吞了回去。

荣肃是一个人来的,他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更加成熟,令人捉摸不透。

胡叶听说他和前妻已经离婚了,两个小孩都归前妻,而且他的事业也受到了重创,前妻的家族分走了重要的一部分产业,他的荣氏似乎已经辉煌不再,但是胡叶却觉得他并没有受到任何打击,反而比起初见时更加胜券在握,精神也很好,而且在场的人看到他来,都是一副恭敬的样子。

其实他更关心的是,他和那个人还好吗?他的这个问题没有得到答案。

荣肃看他眼神很温和,像是想到了一个人,勾起的嘴角让他有些锋利的脸庞柔和下来:“胡叶,乖孩子,辛苦你了。飞沉,你做得比我好。”

胡叶发现他是真的高兴,来者不拒,喝了许多酒,还反客为主给他和刑飞沉介绍了许多的人,他说这两个都是他的小辈,要请大家多照顾。

他要走的时候,已经有点醉了,刑飞沉去扶他,到了外面,他却笑着站直了身体,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你舅舅我装的呢,这群老东西就想着找机会灌我酒,谁叫他们都玩不过我。”

他似乎有点热,扯了扯胸口的衬衣,露出一个深红的牙印,很快就想起了什么又将衬衣拉好,胡叶抿了抿唇,看到司机下来将他扶上了车,车门关上之前,听到他意外地说:“你怎么来了?”

而里面的人声音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