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朋友给你的苹果，怎么给扔了呢？”

刑飞沉语气淡淡：“他不是我朋友，是追我的人。”

“追你的人？追……”胡叶傻眼了，他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男人喜欢男人，这是他从没有听说过的事情，他们那个小乡村闭塞落后，网络不发达，他也很少接触，这是他第一次知道男人还可以喜欢男人，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还有点懵懂：“嗯？什么意思？”

刑飞沉一直在观察他的反应：“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同性恋，没有听说过吗？”

“没有。”胡叶显然对同性恋这个词缺乏概念和想象，事实上他对异性恋也没有什么想象，因为他从没想过谈恋爱这种事，他这种身体，能和谁谈恋爱呢。

刑飞沉看他困惑的表情，闷闷地笑了一声，突然起身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然后看到胡叶傻傻地张着嘴，又在他柔软的嘴唇上亲了一口，坏笑道：“什么感觉？”

胡叶“唔”了一声，捂住嘴巴，眼睛里还是迷茫，诚实地回答：“第一次的时候都忘记呼吸了，第二次很紧张，心快跳出来了。”

刑飞沉生平第一次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他是想捉弄胡叶，但是胡叶直白老实的回答却又让他呼吸一滞，他甚至怀疑胡叶是故意的，故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才是被捉弄的那个人。

他有些恼怒，不高兴地弹了胡叶额头一下。

胡叶吃痛，捂着额头不明所以：“啊。”

刑飞沉直起身来，转移了话题：“明天跟我去吃饭。”

“去哪里吃？”

“去了你就知道了。”

如果给胡叶重来的机会，他能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的话，那么他死也不会和刑飞沉去到那个地方，他会宁愿自己不认识刑飞沉这个人，更别说在心里把他当作自己的第一个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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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圣诞节，也是星期六，胡叶难得决定好好休息一天，他穿的是短款蓝色羽绒服和黑色的高领毛衣，下身配加绒牛仔裤，上衣是刑飞沉刚读高中时穿的，这些衣服已经有好几年，但质量够好，既不会看起来像新衣服，也看不出一点陈旧的痕迹，所以他穿得很安心，而且足够保暖。

刑飞沉穿了件中长款的黑色羽绒服，下身是同色的牛仔裤和马丁靴，显得个子更高，腿更长了。

胡叶是第一次坐刑飞沉的车，他不认识是什么牌子，只是觉得里面很宽敞，座位坐着也舒服，一向晕车的他难得的没什么感觉，所以也有精神和刑飞出说话。

“吃什么呀？要走这么远。”都开了一个多小时了，还没到。

“饿了？”

早上胡叶从食堂买了包子和豆浆油条，和刑飞沉吃了个简单的早点，中午也吃了午饭，现在倒是不怎么饿：“没有，就是问一下。”

“快了。我稍微加快点速度。”

刑飞沉开车的技术很好，但年纪和胡叶差不多大，他还什么都不会呢，忍不住问道：“你什么时候学的驾照呀？”

刑飞沉眼睛望着前方：“十六七岁吧，记不得了。”

就算认不出车的品牌，胡叶也能看出这辆车价值不菲：“这是你的车吗？”

这回刑飞沉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嗯，自己赚钱买的。”

“好厉害。”胡叶打心底里佩服他，他连生存都成问题的时候，他的同龄人已经自力更生实现财富自由了。

“没什么值得吹牛的，没有家里人我赚不到这么多钱。”

“那你也很厉害啊，我听说很多富二代都很败家的。”胡叶认真地说：“你看你，不仅长得帅，还有赚钱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