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能接受多少?”
胡叶小声地说:“五百块。”
“不可能,穿出去人家会笑话我的,乞丐都不如。”
胡叶试探地说:“那五百五十块?”
“你不是想发财吗?”刑飞沉哭笑不得:“就你这胆子,下辈子吧。”
“这钱我拿了烫手。”
刑飞沉说:“没钱手就不烫了?你端盘子把手都端断了也赚不到钱,他们都是富二代,你没有必要心疼他们,他们平日里做的缺德事多了去了,你只是替天行道罢了。”
胡叶弱弱地说:“你不也是……”
刑飞沉真要给他气笑了:“那看在我俩这么好的关系上,你倒是心疼心疼我啊,哄着求着要给你钱,你一副清高的模样,我倒成罪人了。”
他的话不好听,眼看黑色的轿车驶进地下停车场,在阴暗的通道里,胡叶咬了咬嘴唇,壮着胆子说:“那,五万?”
刑飞沉感叹了一句:“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五万,这对胡叶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他大学四年的学费不用愁了,尽管胆战心惊,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如果真的有五万,对他真的是雪中送炭。
进了电梯,胡叶想着五万这个数字,心脏还一直狂跳,刑飞沉看着他酡红的脸颊,突然打趣说:“怎么感觉你比跟我做爱的时候还兴奋?”
胡叶瞪了他一眼,嘴角控制不住地翘起来,又被他的这个问题弄得面红耳赤,回答是,不就证明他前面说五百很装吗?回答不是,那不就意味着承认跟他做爱更能让人兴奋?
他想要怎么反驳,想了一路都没想出来,甚至眉头也皱了起来,刑飞沉看着他严肃的面孔,疑惑道:“怎么了?”
胡叶看了他一眼,感觉自己解过最难的数学题都没这么难,可是不说的话,岂不是意味着默认,两者皆有?说不是,又要怎么说?
电梯门开了,刑飞沉大步踏了出去,胡叶跟在他后面,懊恼自己错过最佳解释时间,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所以等刑飞沉把他带到一个座位上坐下时,他还是一脸沉重的小表情,也没发现自己对面还坐着两个人,刘越泽和许剑一脸兴味地打量他:“怎么了这是?不高兴?”
“嗯?”胡叶疑惑地抬起头来,就见刑飞沉的两个朋友正盯着自己,而周围的人各个光鲜亮丽,餐厅的装修十分精致,他有些胆怯,一下慌了神,下意识地把手放到刑飞沉大腿上,还把自己座位挪了过去。
“怎么这么胆小?”刑飞沉拍了拍他的手背,把手放到胡叶的大腿上,胡叶咬着嘴唇,低头看着餐桌上的花纹。
许剑说:“飞沉,别逗他了,你们俩饿了吗?”
“饿了,上菜吧。”
许剑招了招手,招呼服务员上菜。
刘越泽手撑着下巴,对两人在桌子下面的互动很好奇,那个男生有时嗔怪地用眼尾扫刑飞沉一眼,有时又低着头,着急地推他。
“飞沉,喝一点?”
“不了,开车来的。”
刘越泽笑道:“等会儿找个代驾不就得了。”
“对啊,怕什么,”许剑是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相貌普通,勉强只能算清秀的男人是怎么把刑飞沉勾到手的,他看着胡叶,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胡叶呢,喝什么?”
“给他来一杯热饮就行了,胡叶没喝过酒。”
刘越泽不乐意了:“哎,没喝过才要喝一点嘛,不喝怎么知道喜不喜欢,能不能喝呢?咱自己人又不兴那些虚的,咱想喝就喝,不喜欢喝就放着,可以吗,胡叶?”
他点着胡叶的名字问,刑飞沉不好一再推拒,便没说话,胡叶想了想:“好的,谢谢。”H/文追+新:裙⑦‘1龄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