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去文科班,去考历史地理政治,宋砚楚要在这几天把高一高二的内容都过一遍。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只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尽可能做更多的事。

“你也别去了,”宋砚楚想起梁誉泽那烂成绩就头疼,冲梁誉泽道,“周一就考试了,一块复习。”

梁誉泽愣了愣,本来兴奋的神情瞬间消散,皱着眉头,有些委屈,半天才点了点头,“好吧。”

“好个屁啊,”宋慧叫起来,“他说不去就不去,你怎么那么听他的!我要去,你们陪我去!”

“周一就考试了,什么时候不能玩,下周末再去!”宋砚楚也抬高了音量,严肃道。

“差这一回考试嘛!”宋慧急了,以前她在梁誉泽和刘建业这说一不二,现在宋砚楚突然加进来,那两个人就全叛变了。

“一回两回都不差,就该差在高考上了。”宋砚楚看出来宋慧生气了,他叹了口气,尽力放平音调说道。

宋慧却不吃这套,眼都红了,“你怎么跟那些大人老师一样!”

“你……”宋砚楚咬了咬牙,在心里重复了无数遍“这是宋慧”才把火压下去,他惹不起宋慧,转头对梁誉泽和刘建业狠狠说道,“今天就开始复习,你们拿着书和题到二楼!”

宋慧气得自己上了回家的公交车,宋砚楚也黑着一张脸、默不作声地往正义舞厅走。梁誉泽和刘建业两个人互相看了看,都缩了缩脖子跟在后面。

宋砚楚以前没少和宋慧吵架,大事小事都吵,早上吃什么要吵,冬天没穿秋裤要吵。除了学习,其他的事只要宋慧兴致来了他们都能吵起来。

自从刘建业出现后,他们的吵架基本都围绕着刘建业然后以没事找事的方式展开。

后来还有一个半月高考,宋砚楚和宋慧才休战。

现在看来十七岁的宋慧还是太嫩了,三十八的宋慧能给宋砚楚一个头吵六个大,宋砚楚没哭之前断没有她先哭的道理。

在二楼台球桌旁边坐了一会,宋砚楚已经缓过来了,他抬头看向规规矩矩坐在对面的两人,清了清嗓子,“你们饿了吗?”

刘建业明白,立马从隔壁饺子馆要了十斤饺子。

宋砚楚也不跟梁誉泽和刘建业客气,一手翻着书,一手拿筷子往嘴里塞饺子。

他之前看过梁誉泽的卷子,和他做过的那些区别不大,属于简单的题特别简单、难的题特别的难的类型。他只能在数学英语上少扣分或者不扣分,才能补上两年没学过文科的短板。

“楚哥,”刘建业吃着饺子,“你学习好吗?”

宋砚楚的长相让人感觉他不像是好好学习的那类人,但是这人身上那副拽上天的狂劲又让人觉得学习这么点小事他手拿把掐。

“还行,六百来分吧。”宋砚楚道,这是他自己估的高考成绩。

梁誉泽的饺子掉回了饭盒里。

刘建业往嘴里送饺子的手也僵在了那里。

“多少?”梁誉泽因为不能去玩情绪一直有点低落,这回突然来了精神,问道,“是多少分?”

宋砚楚面无表情道:“六百多分。”

“六百多分都能上清华了!”刘建业激动道。

“……”宋砚楚不知道在他们这六百多分是什么概念,他也懒得解释二十几年后这分数跟钱一样通货膨胀的厉害。

“谁能上清华啊?”上楼声响起来,三个人都扭头,看见宋慧一脸不情不愿地上来。

“慧姐,”宋砚楚立马站起来,“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宋慧见宋砚楚态度不错,轻哼了一声,在桌边坐下,“你们刚才说谁上清华呀?”

“宋砚楚。”刘建业道。

宋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