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梁誉泽他大哥,你放心,我指定不能让他们再堵着梁誉泽了,”刘建业抬手竖起三根手指头,“再说,堵着不也有你呢嘛!”说完,他呲牙冲宋砚楚嘿嘿笑起来。
“你叫刘建业,属马的,初中多蹲了一年,现在跟着你表哥住。你爸妈在珠海做买卖,你大舅在哈市干酒店的,你小姨夫是教育局的。”宋砚楚语气严肃地报出刘建业一连串的个人信息。
刘建业听完瞪大了眼睛,“梁誉泽连这都跟你说了?”
“你这学期开学请假去做了个小手术的事你应该没和梁誉泽说过吧。”宋砚楚冷哼一声。
刘建业脸色立马就变了,羞愧难当起来。
这事是刚认识的时候他为了让刘建业在宋慧面前出糗,灌了一晚上的酒,最后把刘建业喝得跟他称兄道弟的时候跟他说的。刘建业那时候拍着胸脯保证这事连他最好的朋友同学都不知道,他要跟宋砚楚交心才和他说的。
宋砚楚就赌了一把,赌这傻叉好面子没和梁誉泽、宋慧说这事。
“你,你咋知道的啊!”刘建业张嘴都结巴了,“你到底谁啊,何方神圣啊!”
“不该你打听的事,”宋砚楚道,“少问,对你没好处。”
刘建业点头如捣蒜。
“我现在有两件事交代你,”宋砚楚说道,“第一,给我安排个住处。”
爷爷奶奶虽然留他吃饭,还给他找了几件厚衣服穿,但到底还是拿他当梁誉泽朋友,他不可能住在他们家;至于他妈宋慧就更不可能了,宋慧和他还不熟,就算以后熟了,宋砚楚以前见过六十七的姥姥拿着菜刀追着砍七十二岁前夫的样子,宋慧要把他往家里带那纯纯就是找削。
只有刘建业最靠谱。
“住的地方好说!”刘建业现在看宋砚楚的眼神都透着敬重,“我爸妈有不住的屋,有俩,你想住哪住哪。”
“离你们学校近点。”宋砚楚道。
刘建业想了想,“那就这儿离得近了。”
他说的就是宋砚楚脚踩的这片,正义舞厅。
“那就这,”宋砚楚道,“你给我收拾出来,能睡觉就行。”
“那第二件事呢?”刘建业问道。
“你想办法,我要进你们学校上学。”宋砚楚道。
刘建业那些年吹过的牛逼还回荡在宋砚楚的耳边,现在他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使唤刘建业了。况且这人现在不是自己的准后爹,而是比他还小一级的小孩。
当天晚上宋砚楚就是在台球厅睡的。
刘建业给他收拾出来了一张铁架子床,又给他从隔壁宾馆借了三床被子,凑合地弄出来个睡觉的地。他让宋砚楚先休息,其他的事交给他。
这地方,没有手机没有电脑,连每天晚上宋慧催他早点睡的声音都没了。后半夜,楼下的歌声停了,宋砚楚才逐渐睡去。
梦里,他梦到自己坐着大巴车顺利地到了梁誉泽待的地方。那里又穷又破,宋砚楚一下车,篮球鞋上就蒙上了一层黄土。
宋砚楚和当地人打听这里有没有个叫梁誉泽的人,巧的是,那里的人好像都认识梁誉泽。他们给宋砚楚指路,跟他说梁誉泽住最偏的那栋小楼里。
道谢离开的时候,宋砚楚听见他们说着奇怪,怎么有人来找梁疯子。
宋砚楚当即就迈不开腿了。
折腾了一天,晚上又做了一宿梦,宋砚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二楼弥漫淡淡的香味,他披着被子起来,看到不远处的台球桌上摆着一份油条豆腐脑。
应该是刘建业早上上学之前送过来的。
估计昨天被宋砚楚那几句话唬得不轻。
台球厅里有表,宋砚楚吃了两口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