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脸上,留下一道湿润的水痕,“张嘴,含进去。”
闻生感觉耳边像是“嗡”了一声,他忽然想到一些久远的画面,在他刚和那对小情侣合租的时候。有天晚上那两个人没有关门,拖着一身疲惫的闻生刚进到屋子就看到女生正蹲着给男生口交,漆黑的长发像是海藻一样披在后背,随着吞吐的动作不停晃动出波浪。
那天他就在幻想对哥哥做同样的事了所以邢明还没怎么教,闻生就张开了饱满红润的唇瓣,无师自通地包住牙齿吞了半个柱身。
强烈的快感让邢明忍不住“嘶”了一声,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住粗长的阴茎,闻生软嫩的舌尖时不时不经意地扫过龟头顶端的马眼,在他憋不住气用力呼吸时还会如同抽成真空般吮吸着。
闻生眼眶湿漉地看着邢明,喉咙里偶尔挤出细碎的呻吟,浓郁的麝香味充满口腔,舌尖有微微发涩的味道,像是催情的迷药。他发现自己竟然也能从哥哥沉醉和享受的表情中感受到心理的快感,在邢明终于暴发出来的时候,还没等纸巾递到嘴边,闻生就“咕咚”一声咽了下去,同时感觉下体一阵微妙的抽搐。
等到两个人都酣畅淋漓地高潮之后,敲门声也响起了,空调维修师傅刚进来就被冻得一哆嗦,他看着同样瑟瑟发抖的两人和敞开的窗户,“这么冷就没必要通风了吧……”
……
第二天清晨,日光温和。
闻生还迷迷糊糊的没有睡醒,邢明就已经穿戴整齐了,他俯下身轻声说:“有一些事要处理,你自己在家里。”
“好,”闻生困得眼皮都没抬起来,“我等着哥哥,早点回来喔。”
邢明打开了地下车库,驾驶着一辆黑色的宝马疾驰而过,向着手机里记下的地址一路开向坑坑洼洼的山路那是闻生外婆的住处。
离开这栋公寓的时候,邢明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不可避免地回忆起曾经他在这里生活的场景。
他想起了高中那三年的时间,自己身体里像是燃烧着一场大火,总是想要横冲直撞地烧毁些什么。其他人对他的态度,要么是想要浇下一盆水熄灭他,让他老老实实过无人在意的人生,要么是想要添一把柴火让势头更旺,以看好戏的姿态冷眼旁观着好像没有任何办法处理了。
直到闻生走过来,像是凑到了他旁边有点惊喜又羞涩地问能不能在这里烤火好似童话故事里在森林走失迷路的小孩,误打误撞地进到怪物的花园里。邢明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想赶走他,反而像是配合着调低了火力,让他能够舒舒服服地坐下来贴近双手。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火焰也可以是温暖的柔软的缓和的平静的,但是这些都不让他意外,他唯一感到心灵在剧烈震动的时候,是他看到闻生明亮的、湿润的眼睛。
他答应过闻生,他们不会再分开了。
走到这扇陌生的门前敲下去时,邢明想的也是这一句话。
二十四
路上下起了雪。快要整整一年没有见到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落下的场景,邢明一时有些怀念。低矮的房檐也积了一层厚厚的白雪,随着他敲门时的震动轻轻掉了下来。
“吱呀”一声,门开了。
闻生的妈妈看到他时并没有露出多么惊讶的表情,只是微微有些防备地扫视了他一圈,“在医院那时候,是你在照顾闻生?”
邢明说:“是。”
她眼睛里流露出的神色顿时变得复杂,像是犹豫着什么,最后还是侧身让出了位置,“进来吧,”她动了动嘴唇,最后到底还是说,“那段时间麻烦你了。”
邢明神情不变:“是我应该做的。”
她没有说话,带邢明到了一张圆桌前坐下,拿出一个干净的杯子倒了白开水递过去。
她作为一个母亲当然是最了解自己